“我要控告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这个12岁男孩让无数人流泪
知道你为什么在法庭吗?知道。为什么?我想起诉我的父母。
为什么起诉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
这是在国内上映的电影《何以为家》开头的一段情节。
当12岁的赞恩站在法庭上,面对法官和所有人,带着委屈状告他的父母时,荧幕里外的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何以为家》讲了这位12岁的黎巴嫩小男孩——赞恩的故事。
《何以为家》电影预告片
影片豆瓣评分8.8,烂番茄新鲜度89%,在微博上获得了95%的大V推荐。
赞恩出生在黎巴嫩的一个底层家庭。
他的家用一贫如洗来形容绝不为过,杂乱无章的贫民区,摇摇欲坠的混凝土建筑,破败的小阁楼,赞恩一家七口人就挤在这里。
没错,尽管贫穷,赞恩的父母还是不停生孩子,已经生了5个,影片快结束时又有了第6个……
因为他们是被政府驱逐的非法居民,没有合法的身份证件和出生证明,所以孩子们连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而赞恩作为家中长子,自然要承担起帮父母减轻经济压力,照顾弟弟妹妹的职责。
他不得不在马路边贩卖手工饮料,或换煤气罐、搬重物、送货来补贴家用。
当瘦弱的肩膀一次次扛起重担,小小年纪的他过早体会到了生活的艰难。
赞恩有个妹妹,叫萨哈,从小跟随哥哥四处打零工生活。
兄妹二人站在洒满阳光的天台上,相互依偎的场景,也成了电影里少有的温馨明快的画面之一。
因此,当萨哈被父母强行卖给商贩为妻时,楼道里的拉扯和大声争吵,以及赞恩跟电动车后拼命追赶和呼喊的场面,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绝望心碎。
太无力了,幼小的孩子怎么能拗得过父母呢?况且是根本无力抚养自己的孩子、只知道不停生育,并不断从孩子身上榨取他们价值的父母——
男孩就出去打工赚钱,女孩则可以卖钱。
更不要提什么教育,生活已经捉襟见肘、一地鸡毛,哪里来的钱给孩子们上学?
连赞恩听过最温柔的一句话都是:“滚,婊子的儿子。”
对这个家忍无可忍的赞恩,愤而离家出走,却只能从一个不堪逃入另一个不堪。
他遇到一个从埃塞俄比亚非法移民的单身母亲哈瑞。一边带着年幼的孩子,一边还要打工的她,也是一样力不从心。
于是赞恩留下了,与哈瑞和她的儿子约纳斯一起,共同与残酷的世界做对抗。
虽然也只能靠哈瑞在餐馆打工,获取的微薄薪水艰难维生,但哈瑞源于母性的爱和接纳,让赞恩感受到了未曾拥有过的家的温度。
可惜好景不长,哈瑞因非法打工被抓,只剩赞恩和“弟弟”约纳斯相依为命。
从此12岁的赞恩承担起了照顾弟弟的重任:给动画片配音,逗弟弟笑;拖着家里废弃的锅碗瓢盆去市场上,想换点钱维持生计。
冒充叙利亚难民去领救济品,最想要的是给弟弟吃的牛奶……他一个人做了爸爸、妈妈、保护者,却唯独做不了一个单纯快乐的小孩。
跟随不停晃动的镜头,我们透过赞恩的眼睛,以孩子的视角直视着残忍的现实。
它让人心碎,却是真实的。
所以更让人心碎。
《何以为家》是继电影《你只欠我一个道歉》(羞辱)之后,再次代表黎巴嫩冲击奥斯卡的影片。
它入围了第91届奥斯卡、以及第76届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提名;并获得了2018年第71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
在全球各大影展的放映中,也收割了不少眼泪和心碎。
《何以为家》韩国版海报
其实这部电影的原名是《迦百农(Capernaum)》,引入中国时才改名为《何以为家》。
“迦百农”是圣经里的一个地名,据传耶稣开始传道时,就迁居此地;而这个曾发生过神迹的地方,今日已成废墟。
根据导演纳迪·拉巴基的解释,“迦百农”在英语和法语中都有乱和不规则的意思,就像俯视之下赞恩生活的地方,凌乱不堪。
一部电影两个小时,被赞恩的苦涩填充得满满当当。
被父母随意支配和打骂,却连自己最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时;
看着游乐场亮起五彩的光,而自己今晚却没有地方可以栖身时;
哈瑞被警察抓走,独自带着约纳斯不知所措时;
没有钱交房租,回家发现房门被锁死,无处可去时……
而那些幸福的时光,零零星星地点缀在生活的苦难里,像是命运之神偶尔施舍的恩赐。
比如一个让小编印象深刻的片段,
哈瑞在餐厅下夜班,把客人吃剩的蛋糕偷带回家,给赞恩过生日,还点了蜡烛。
这是整部电影里,为数不多的赞恩发自内心露出笑容的画面。
就像马东说的:心里很苦的人,只要一点点糖就可以填满。赞恩就是这样,想要的并不多。
一块蛋糕,一个温柔的眼神,足以给他梦寐以求的归属感,和做梦都想要的家的温暖。
可哪怕再苦再累,赞恩都没抱怨过。毕竟生在底层社会、过早被丢入残酷现实的他,太早熟懂事了。
可他越坚强,我们就越心疼;他越对痛苦表现得麻木和坦然,我们就越为他感到不公。
小男孩的眼睛还是明亮的,但赞恩眼中已透出麻木
孩子的眼光本该是纯真无暇的,可当基本的健康和生存都无法保障时,谁来保护孩子们的内心?
在这个战火纷飞,社会混乱的国家,哪里才是他的家呢?
电影看完,许多人为小演员赞恩的演技深深折服。他也凭借《何以为家》成为了土耳其金橘奖最年轻的影帝。
而在此之前,赞恩是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他是一位真正出生在贫民窟里的孩子。
2004年,赞恩·阿尔·拉菲亚在叙利亚出生,曾和家人以难民身份逃往黎巴嫩的首都贝鲁特市,并在那里生活了八年。
导演发现他时,他正好12岁,没有合法的身份证件,也不会写字,他的贫穷困苦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也从没过过生日。
而除了赞恩,这部片的其他演员,也都是导演挑选的经历过相同苦痛的人;
就连导演本人也是出生在内战时期,在战火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所以更加深知那段日子的艰难。
导演想要借赞恩的经历,为无法安然度日的无辜孩子们发出呐喊——
在本该享受人生中最单纯美好时光的年纪,过的却是饥肠辘辘,颠沛流离的生活。
谁来为孩子们的痛苦买单?谁来保障他们的基本人权?谁帮助他们获得教育?谁又能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这才是在赞恩的悲惨经历背后,电影真正想要讨论的社会问题。
尽管在法庭上对峙时,赞恩的父母面对指责也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赞恩的母亲哭着痛诉自己的辛苦;
赞恩的父亲甚至挑衅法官:如果我有你的条件,我也能坐上你的位置。
可如果我们的社会,无法为孩子的成长创造合适的环境,那只会发生更差的情况。
当赞恩得知妹妹萨哈死讯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拿起刀捅向了造成妹妹死亡的杂货店老板。
他在生活的泥沼里挣扎,拼命想找到出口,奈何越来越下沉,越来越黯淡无光。
而最终捅伤他人,被抓进监狱的他,愿望不过是想过上正常的生活罢了。
影片里,他在闹市遇到自己的一个朋友,听她讲述着自己的“宏伟蓝图”——
想去瑞典,因为那里没有人查你从哪里来;
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想让谁进、不想让谁进全由自己做主;
那里的孩子都死于自然……
听着她的愿望,他的眼里闪出憧憬的光。因为从小尝遍世间艰辛的赞恩,又何尝没有一个相同的梦想?
这些在我们眼里再寻常不过的事,在这些孩子看来,却都是奢望。
好在,小演员赞恩一家已经获得帮助,移民到了挪威,脱离了贫困的生活。
希望千千万万个像赞恩一样无家可归的孩子,都能找到自己温暖的家。
就像影片的主题曲《给小孩》唱的那样:
给小孩做梦的床,给小孩远眺的窗,看他们会带我们到多美地方。
给小孩拥抱和糖,给小孩吻和柔软,等他们变成大人不觉得缺憾。
愿孩子们都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因为每一个小孩,都是一个希望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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