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和男人同居,拍性感写真和风月电影,舒淇洗得白吗
有人问如何评价舒淇的美呢?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但舒淇真正的少女时期却从不缺忧愁。1976年,舒淇妈妈生下她时只有十八岁,刚成年心智却未全,她不知道怎么对女儿好,还棍棒相加,拿着棍子追着女儿满街跑。
于是舒淇只有逃,可是能逃去哪?彼时周围鱼龙混杂,没有零花钱的她,一个人走在街头,嘴里叼着烟卷,迷蒙的眼,漫不经心地散着发,姿色和身段都令人见之忘忧。没有读过多少书、极度缺钱的她很快被所谓的“星探”发现并签约。
当时只有16岁的她虽然是不良少女,可以和男人同居、抽烟、打架、喝酒、飙车,但那些所谓的“坏”,不过是保护自己的铠甲。在面对全裸拍摄时,她是很害怕并且拒绝的,但不拍,就是巨额赔款,想到清贫的家境,她咬咬牙还是上了。麻痹自己是为了艺术献身,为了不让家人难过,还嘴硬说自己是自愿拍摄。从此和家庭决裂,她没有了回头路。
如果岁月真的无忧愁,谁不想做那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受着万千宠爱,自小衣食无忧,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初中就辍学的她,其实内心有对自己的向往,书香缭绕,素手执棋,所以她取艺名叫“书棋”。
1996年,是香港最浮华的时候,甚至还有人传唱:过了千百日,安乐永无忧。而“千百日”正是香港的香字。它就像个包装精美透着香味的蛋糕,人人都想分得一块。舒淇看着《甜蜜蜜》里的张曼玉,觉得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于是面对王晶的邀约,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漂洋过海来到灯红酒绿的香港。当时她20岁,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孤勇。
但王晶为她打造的走红路线,其实就只有一个字:脱。在这些电影中,她脱得干干净净。书棋成了舒淇,从此风月电影好像成了她的黑历史,但她却从不后悔。
她在电影里神秘如烟、燎烈似酒,轻轻一个动作就让人欲罢不能。她爱男人也爱女人,尺度大胆到让人咂舌。她阔然的眉宇间有横生的欲念,也有清澈的忧郁、凶狠的倔强,却没有丝毫的谄媚。
但当时大家只记得她性感的样子,忽略了她的演技。男人们会在公众场合对她指指点点,或者直接让公交车停下,表情怪诞声音嘲讽地向她大喊“脱星”,女人们提起她,总是会心一笑。人们爱她也骂她,她是艳星也是妖魔,就像《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女主角,是欲望和诱惑的符号,她一颦一笑都勾人遐想,却遭人鄙夷唾弃,身负美丽就是原罪。
后来舒淇和张国荣合作电影,她被夸是不用脱也能把戏演好的人。片里的她艳俗、冷漠、清纯、天真复杂多变但都是她,戏里浮浮沉沉,戏里故事也是戏外人生。她借这部电影,向世界说话。饰演三级片女演员的她,有本真的媚态会撒娇,也有被侮辱的悲怆“拍的人最难过”。她坦言谁都不想拍这样的戏,但她要钱、要生存,心里很多梦想都在跃跃欲试。所以她躲在20平米的地下室里,对着收音机疯狂练粤语,只想有朝一日能成名。
她终于红了,手拿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及最佳新演员奖的她终于可以和张曼玉同台。在红男绿女飘零时,没叫过一声屈;在遭人非议时,也没落过一滴泪;面对大家的褒奖,她也不卖惨,姿态大方地领奖。从小母亲说她丑,没被夸过的她终于被人肯定,她好像终于峰回路转。
有人曾说,香港女星里,太过艳丽的女人,最后都不大好命。
但舒淇偏偏不信命,1998年,舒淇试图转型便接了《玻璃之城》,当时争议声不绝于耳:一个演三级片的艳星,怎么可以演一个清纯还要说英语的女学生,不是笑话嘛?而且当时与她搭档的还是天王巨星黎明,粉丝们为了天王的“纯洁”,纷纷抵制她,言语恶劣,但导演还是力排众议选了她。现在“仍好感激她”的舒淇在戏中能美好浪漫成一首小诗,在原来的电影中,该妖娆魅惑时,她便风情万种似一抹流光在骚动。现在一头卷发、一枝玫瑰、一颗阿司匹林,你就相信她的爱情能美丽永恒。
在戏里两人是偷情的爱侣,戏外两人的感情也不见天日。从22岁到29岁,她把她最好的青春年华给了他,就像戏中“她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全都是用他的名字拼成的”。当时的对错已不想多说,在她的故事里,每每在黯淡的末梢,都大同小异写着结局—XX爸爸不同意,XX爸爸坚决反对,XX爸爸无法接纳。
爸爸们其实代表着传统世界对于她的看法,她是一代艳星,是大家的“硬盘女神”。在大家的认知里,是不洁的,是羞耻的,甚至是低贱的。她是只能被偷偷摸摸观摩,是没办法放到台面上欣赏,所以她被拒绝在传统门第的朱门之外,却还一直像小孩一样奢求爱,她美得铿锵,也爱得艰难。后面的剧情大家都知道,在她不能见光的时候,他娶了香港人称“小舒淇”的乐基儿,然后草草散场。多年后他说他最欣赏的人是她,她也没做任何回应。当时说不难过是假的,就是抑郁成疾,所幸遇到了侯孝贤。
如果说王晶是看中她的皮相,那侯孝贤就吃透了她的灵魂。在侯孝贤的电影中,她诱人如蔷薇开放,你却不觉得她色情。影片中的她青春肆意、烟视媚行,同时也很迷离,她赋予了角色灵魂。当时编剧朱天文从不吝啬夸她,说这部戏如果没有舒淇,那整部电影就不成立。
她凭这部戏拿到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提名,当时的她就像名利场上最缥缈的一抹倩影,路过繁华三千里,后来才知道她是九十年代瑰丽时光的摆渡人,正值她《最好的时光》,她终于上岸。
2005年《最好的时光》,她终于从提名到获奖。当时侯孝贤给她造了三个梦《恋爱梦》、《自由梦》、《青春梦》,现在大家谈论最多是她和张震第一次见面就亲了很久,亲到导演和摄像师都去抽烟,却不知她把自己关在布景里几天几夜,钗环满头,不眠不休,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反复练习百遍。
她在戏中是烟花女子,寂寞忧愁。她有诸多不堪的往事,也有可以任人践踏的身份。但她爱他,她等了他很多年,每一次相聚,其实都没有什么大惊大喜,就觉得很稀疏平常,甚至觉得她寡情。她无欲无求、心如止水的样子其实是不敢太期待,毕竟希望总会一次一次落空。但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她满腹的忧愁才流露出来。她对镜空叹息,切切有馀哀。
戏外他俩约定彼此35岁没结婚就在一起,结果张震37岁结婚时新娘不是她,她还要拿着捧花笑着祝福他。
后来她身边陌生人来来往往,却都不是良人,离别一重接一重,世界对她的中伤一场又一场。她却在争议中站稳脚:《非诚勿扰》、《不再让你孤单》、《刺客聂隐娘》……她成为了文艺片女王,从16岁离家开始赚钱,到20岁获金像奖,25岁孤身一人去闯荡好莱坞,不到30岁就一举拿下金马影后,还有各种封面,一时风头无两,她好像真的“洗白”了,人们开始宽容善待她。
她花了15年时间,让自己三部作品入围戛纳金棕榈奖,并成为戛纳、柏林两大电影节评委,彻底甩掉了“脱星”这个称号。其实她在努力的时候,就已经披上了满身星光,就算赤裸也坦荡。
至于爱情,上帝早就给她分配好。在1998年《美少年之恋》时,在她认识黎明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冯德伦,但当时大家都觉得冯德伦理应是属于吴彦祖的,却忽略戏中有个片段,冯德伦回头看舒淇时,有这样一句旁白:
“这是Jet第三次见到Kana,相逢必是有缘,这个摸不清头绪的女孩,又会在自己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
这个答案,舒淇与冯德伦足足花了近20年寻找。那时的他们大概谁也没想到,一切冥冥中早有安排。信奉恋爱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冯德伦,如今把舒淇宠成少女,她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成了那个无忧愁的女孩。
今年44岁的舒淇,处于半息影状态,最近她在写一个关于自己的剧本,洗白之路好像到达了终点。她终于能被大家正视,她告诉小朋友,不能走终南捷径,就算闻着面包的香,也不能陷进去。如果真的泥足深陷,也要用力把自己拽出来,洗干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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