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学到电影,总共分几步?听编剧刘震云一一揭秘
2020年9月24号,《有一说一》没能迎来入秋后的第一杯奶茶,却先等到了秋分后泉城济南的第一场雨。而伴随着这场秋雨一起而来的,还有著名编剧刘震云。今天,他出现在了“大师之光”青年编剧高级研习班的导师席上,与在场的200名编剧,共同探讨了伟大文学作品与电影之间的关系。
他是作家刘震云
刘震云,中国内地作家,从1987年开始,在《人民文学》上发表《塔铺》、《一地鸡毛》等小说作品,随后创作出了《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等作品。其中,《一句顶一万句》获得茅盾文学奖。作为作家,刘震云还获得了2016年埃及文化最高荣誉奖 ,2018法兰西共和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
他是编剧刘震云
刘震云的小说被冯小刚一部部搬上了大银幕,在冯小刚的电影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由他编剧的电影《一九四二》荣获第15届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改编剧本奖、第29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改编剧本奖。同时,《一九四二》也摘得第31届伊朗曙光旬国际电影节最佳剧本奖。
他的《我不是潘金莲》,拿下了第64届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金贝壳奖。此外,《一句顶一万句》,还获得了第6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亚洲璀璨之星单元最佳编剧奖。
那么,刘震云在这两种身份之间是如何转换的,他眼中的小说、电影剧本,还有电影拍摄,又有着什么样的不同和相同呢?
文学&电影:各自独立 各有不同
在这次的“大师之光”编剧分享课中,刘震云首先阐述了文学小说和电影语言的不同。他认为小说重视人物的心理描写,可以用对白、陈述等方式直接的表达,但电影不可以;认为小说的容量是无限的,字数不受限制,所以其承载的内容无限。但电影绝大多数是都会控制在120分钟以内,其承担的内容也注定要少一些;针对创作者本身来说,小说是个体创作,电影则是需要多部门协作的工业流程。当习惯个体创作的作者加入到电影创作的系统性工程中,有时候会手足无措。
而且,刘震云还拿自己的亲身经历作比,他说在跟冯小刚和张国立的合作中发现,发现小说中长段的台词,在电影剧本中大多是不合适的;而小说对环境文学性的描写,在电影呈现上也会遇到问题;而在人物关系上,电影剧本对纠葛的状态有强烈的要求;可小说之间的人物之间,却可以是很疏稀的。
那既然文学小说和电影剧本之间的差别如此大,那么一部部优秀的影视剧,又是如何创作出来的呢?别着急,接着听刘老师“从文学到电影”的第二堂课。
文学&电影:完美协作,互相融合
在这堂分享课中,刘震云主要阐述了文学和电影,这两种艺术表现形式,特别重要的三个相似之处。
第一,作为创作者来说,不管你从事的是文学还是电影,对从事的艺术,必须得有独特的看法。为了让青年编剧更好的理解,刘震云还举了《红楼梦》和《水浒传》这两部文学名著的例子。在《红楼梦》中,林黛玉是“泪眼”看世界,而整个《红楼梦》也是以“泪眼”的角度来看待世界,它讨论了“干净”和“肮脏”的思辨关系。而《水浒传》的伟大,是作者施耐庵在《水浒传》中展现了当时社会上的两套语言:朝堂的语言和江湖的语言,通过梁山好汉们“上梁山”和“下梁山”的结构设置,“朝堂之语”和“江湖之话”重叠转换,呈现了大宋畸形的状态,支撑起了整本小说。
第二,文学和电影工作者,不能只有文学和电影的才华,还需要有思想的才华。思想才华的体现,就是能准确的捕捉,隐藏在周围,却总是被忽略的人物情感。如果能捕捉并呈现这些常见又被人忽视的人和情感,将会是一部很好的作品。为了把“思想才华”这个观点更加具象化,刘震云讲了一个故事,说在在荷兰参加自己的新书交流会时,碰到了一个读者,这位读者说在读《我不是潘金莲》这本书的时候,笑到发疯,可在看到李雪莲和牛对话的段落时她哭了,因为20年的时间里,只有牛是一直跟李雪莲在一起的。李雪莲强烈的孤独感染到了这位读者:“除了牛,还有谁能相信李雪莲说的话呢”?这位读者突然想到,还有这本小说的作者,刘震云。刘震云“发现”了李雪莲,写下来李雪莲。
第三,基于这两点相似之处,所以电影对文学的改编,最主要的是借鉴其故事结构、人物性格、创作角度,让电影观众和小说读者一样感受到故事中强烈的情感张力。而这也能让文学和电影在根本目的上,达到融合:都是留住时代中那些珍贵的人和事,以及隐藏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情感,让这份珍贵可以冲破时空的限制,永葆青春的流传下去。
当然了,会一直青春下去的,还有《有一说一》。作为济南本土一档播出长达16年的文化娱乐节目,《有一说一》会继续助力本次的“大师之光”青年编剧高级研习班,用专业的能力、敬业的态度,对话各位编剧大师,和青年编剧,助力济南影视和文化产业的发展,继续擦亮泉城济南的这块文化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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