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人类|Rui Ho:正在起飞
2012年Rui Ho来到巴黎求学,最初想要成为唱作人的她,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制作人,便开始自己学习制作,这期间,在适应巴黎非常“Bobo”的生活方式的同时,她也接触到了巴黎夜生活的另一面,Ballroom,走秀、Voguing比舞……
也是在这时,她加入了传奇的Ballroom家族House of Ninja,成为这个国际大家庭的一员。
摄影&造型:Dre Romero @apieceofpinkvelvet
搬至柏林后,我们见证了Rui Ho音乐事业的起飞,从被Berlin Community Radio(柏林社区电台)的“培育计划”选中,到发表三张EP 《如梦令》、《战记》和《逐日》,她将高能量的Trance,与带有中国传统乐器影响的合成器之声结合,所创造的独特俱乐部舞曲,也令国内外的听众都认识到了她。
在伦敦厂牌Planet Mu发行的新专辑《Lov3 & L1ght》中,Rui Ho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唱作人身份,在音乐风格不断的探索中,也探索着自我身份与女性之美。
摄影&造型:Dre Romero @apieceofpinkvelvet
MW:你是如何走上音乐这条道路的?关于音乐的最初印象是怎样的?
RH:我一直很喜欢音乐,小时候在学校会参加合唱团,也听了很多R&B,以及欧美的流行歌曲。之前在国内时,也没有听说过可以自己制作,除非在音乐学院,接触到一些比较专业的人,他们会告诉你可以学一些制作软件。出国之后,认识一些人告诉我可以用软件直接自己制作音乐。其实刚开始时我想和其他制作人合作,我想做唱作人(Singer-Songwriter),但在法国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制作人,就开始自己学习制作了。
MW:你的制作中有很多来源于1990年代的锐舞、Trance及Hardcore的元素,但概念上却引用了许多中国传统神话与诗词,这两种文化对你的音乐创作都有着怎样的影响?
RH:我觉得中国传统文化是一个素材库,因为当时人在国外,我最多考虑的是什么是他们没有的,而对我而言比较熟悉的,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们更多了解我的背景。我也觉得用这种方式做音乐会更有意思一些,比较不同。而接触俱乐部音乐,Rave这个种类是一定不能忽略的,它是一个挺朋克的东西,从一开始的DIY发展过来,包括到后来的House都是Rave的一个分支。Rave是一个很广义的东西,很多人会觉得Techno Party也是Rave Party。在1990年代,Rave场景也是比较经典的,包括Trance和Hardcore,也和当年的仓库派对密不可分。所以现在聊到Rave,也有很多人会和这样的场景挂钩。当时觉得把这两种形式结合在一起,会做出比较有意思的音乐。
《Lov3 & L1ght》专辑封面
MW:刚在Planet Mu发表的新专辑《Lov3 & L1ght》中,我们第一次听到了你的人声,之前也有听说你早期是想成为一名歌手的,后来却一直在发表器乐作品,是什么契机让你重新开始歌唱的?
RH:这张专辑其实做了很久,做了差不多两年多。对我来说,要唱一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我本身跨性别的身份,让我在这方面,有很多需要考虑的因素。对于跨性别者来说,外表有时候很容易改变,但声音很难,所以人声需要克服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要一直思考怎样在人声里表达女性形象。所以期间也尝试了很多方式,最后也是觉得这次和Planet Mu合作的契机比较好,就在两年多前做了一张比较完整的专辑。以后会有更多尝试。
MW:在巴黎求学期间,你在当地的Ballroom场景活跃着,并加入了传奇的Ballroom家族House of Ninja,能和我们聊聊这期间的故事吗?在巴黎生活的经历是否有影响到你对自我身份的探索?
RH:惨的经历比较多吧,一开始在国外,在国内已经毕业再出去的时候,会有比较多打击到自我ego的东西,有很多时候你认为自己有些东西已经可以了,但在外国人眼中可能是个完全没办法理解的东西。所以我想找人合作,就算是在认识人的情况下,也不太容易。很难进入那个圈子吧,所以到后来会有很多抱团的情况出现,就是中国人和中国人之间抱团。我后来去柏林也是为了有一个更新的环境,在柏林的话交友圈更加国际化一些吧。
在巴黎的时候,当时去一些派对也觉得有些无聊,后来有朋友推荐我看《巴黎在燃烧》(Paris is Burning),看了之后了解到我当时一直去的一个House Dance派对,有一个人就是我后来的mother,她有开一些舞蹈的workshop,我参加了,还有一些runway,之后她就把我招进去了。
MW:疫情的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国内,这期间有做什么?
RH:之前一直在准备新专辑,包括mixing也是在国内自己完成的。在上海拍了一半的MV还没做完,之后会通过自己的agency来完成。巡演也比较多。
MW:职业生涯中有哪场演出令你印象最为深刻?
RH:有一个星期特别神奇,先是放了Boiler Room的Hard Dance,又放了Arca的私人活动。Arca的活动我就在她后面放,非常开心,还有Wolfgang Tillmans和Bill Kouligas也在阵容之中。而Boiler Room那次很多人告诉我他们是专程来看我的,当时就很惊喜。
MW:忽略现实限制,你最想和谁合作或同台演出?
RH:宇多田光,她是我最早的一个偶像吧。
MW:如果不做音乐的话,你可能会从事什么职业?
RH:以前抱怨的时候会说“太累了,我回去做公务员好了”,但现在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到了有一天真的完全不想做音乐的话,大概会休息一段时间,再去看想做点别的东西。
MW:能聊聊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RH:主要是自己的经纪公司88kitties的计划,会做一系列活动,艺人包装这块,重心会放在拍MV上面,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会和Charity SSB有合作,我有帮他做了一些beat。
采访、撰文—Difan
编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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