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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很多演员或导演会狠狠吐槽自己的作品?

查看:923 / 更新:2022-02-10 15:50

为什么我们有时会看到或听到演员、导演们狠狠地吐槽自己的电影?

这通常有两种原因:

第一,自己知道有多烂;第二,自己不知道有多好。


而拍电影虽然是种艺术创作,但某种程度上,也是跟打工差不多,再大牌的导演和演员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这样就产生了第三种原因——我不得不按老板的意思来,而他是个白痴。


今天,就和大家聊聊明星大腕们吐槽自己作品的话题,他们为什么要吐槽?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恨它,尽管它让我家喻户晓

记得在2015年,《007:幽灵党》即将上映的时候,英国“Time Out”杂志采访了丹尼尔·克雷格。当被问道“是否打算再拍一部007电影”时,第六任邦德说:“现在?我宁可把杯子打碎了割腕。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只想找个新的开始。”


“那么你觉得谁接你的班合适?”

“我他妈才不管。”

当然,2017年8月传来的消息是,丹尼尔· 克雷格正式确认将继续出演下一部007电影(《007:无暇赴死》)。不过,“这将是最后一次”——或者两次。听起来有点自相矛盾?其实没什么难理解的。


首先,他确实恨詹姆斯·邦德,但两年的休整肯定足够缓和下恨意了;其次,更能缓和恨意的,是一份更丰厚的片酬合同。

没办法,但凡有点追求的演员,总会陷入类似的两难境地。

再演一遍早已轻车熟路的角色,拿着大笔银子打卡下班固然惬意,可是,谁不想尝试点别的?谁没点艺术目标?谁又愿意一辈子被拴在一个角色上?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英国花花公子能给你带来名利,但也是种诅咒,一旦沾上,到死你都是“第某任邦德”。

这种事,第一任邦德(你看,我们都不用先提演员名字)就遇上了。肖恩·康纳利不止一次说过类似的话:“我一直恨那个该死的詹姆斯·邦德。我想弄死他。”

他也不止一次打算退出,不止一次被更高的薪酬挽留。他曾经把出演《007之金刚钻》的片酬全捐给了慈善事业。


邦德最让康纳利不能忍的地方,可能是其对女性的态度。“我认为这厮对女人太恶劣,他很专断,简直是残忍。”他说。

不过“007们”对自己角色的恨意,跟下面这位还比不了:此人因为一部系列电影,从无名小卒变身大众情人,但是你知道吗?全世界最恨《暮光之城》的人可能就是它的主演罗伯特·帕丁森了。


“读这本书(指原著)时,感觉作者在对着爱德华自慰,字字句句都好像在说‘哎呀他真是太美了我要高潮了’,反正他每个地方都完美得一塌糊涂……我真来不了这个,越读剧本我越恨他。于是我干脆就这么演,把他演成一个恨自己恨到绝望的疯子。对了,他是个108岁的老处男哦。”


帕丁森这番话大约是在2008年说的,那时候《暮光之城》第一部刚刚上映——真是条汉子!不知当时他是否意识到,在接下来的四年里,自己都会是“爱德华”?这简直就是四年有期徒刑嘛。

四年不算长,有人用了45年都无法跟自己的电影和解。

克里斯托弗·普拉默(年轻观众对他配音主演的《飞屋环游记》,或者拿到小金人的《初学者》会更熟悉)这辈子最著名的角色莫过于《音乐之声》里的上校。但他对该角色及电影都恨之入骨。


“这片子实在恶心,婆婆妈妈、粘粘糊糊。”普拉默曾如此评价。

原来,他其实很渴望出演音乐片,但上校这个角色实在太无趣了。“我们绞尽脑汁想让他变得有意思点,但这就像拿鞭子抽死马一样毫无意义。”


很多年后,普拉默终于鼓起勇气(其实是被逼无奈)看了一遍《音乐之声》,他承认这电影其实不错——除了那个蠢上校之外。

2010年,适逢《音乐之声》上映45周年,奥普拉秀组织了一次剧组重聚,普拉默也破例参加。但他依然耿耿于怀,大多数时间都在损自己的角色,什么“不够像人”啦,“汗津津的驴睾丸”啦……唉,老爷子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我恨它,尽管它让我大赚一笔

“我可能会接下这部片子。如果他们钱给得合适……但科幻题材让我有点犹豫。主要角色,童话故事,垃圾。但兴许会有点意思。”

这段话出自亚历克·吉尼斯的自传,是从他当年的信件里摘录的。没错,他谈论的正是《星球大战》。


星战迷对他饰演的欧比旺印象深刻,然而对这位塑造过无数经典角色的传奇演员来说,“星战”根本不值一提。

拍摄期间,吉尼斯又写了封信,抱怨剧本里糟糕的台词令他不堪忍受,“幸好面包不错才撑到四月”,还得跟一个“侏儒”(“他人很好,但他在女用坐浴盆里洗澡”)、一些“村里来的”年轻人合作。末了他问朋友:“哈里森·福特,你听说过他吗?”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干脆亲自帮导演改台词。事实上,卢卡斯对这些修改颇为感激。

吉尼斯虽然“不喜欢”《星球大战》,却与片方签下分成合约(剧组里有不少人都拒绝了),能从票房里拿到2.25%——现在看来,这是怎样的高瞻远瞩啊!

这笔钱为他带来了富足又舒心的晚年生活。但巨款的副作用就是,伴随着“星战”系列的火爆,“绝地大师欧比旺”成了吉尼斯的新标签,他对此颇为不快。好在吉尼斯也算有先见之明,曾力劝乔治·卢卡斯修改剧本,把欧比旺写死。理由是这样可以让角色更有力。


在1999年的一次采访中,他透露了真正的目的:“我没有告诉卢卡斯的是,这样我就再也不用说那些该死的、又傻又烂的台词了,我真的受够了那些废话。”

千万别跟吉尼斯爵士提“星战”,他说自己每次听到这个词都“浑身发紧”。


时至今日,好莱坞大片依然喜欢在里面塞个英国老戏骨充门面。比如《蝙蝠侠大战超人》就请来杰里米·艾恩斯演管家阿福。


有一次记者问他怎么看影评人对这部电影的批评声,他说:“也该(Deservedly so)。我的意思是拍这片子花了8000万英镑,差评倒影响不到它,不过它确实过于臃肿,糊里糊涂的,我估计下一部的情节应该会简单点。”


“我算是跟蝙蝠侠绑到一起了。但这也挺好,因为收入确实不少。”说到钱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要那么多钱倒也没用,但一直有进项总是好的。”


我恨它,尽管你们都喜欢

“我没有哪部电影会被人记住。”伍迪·艾伦这样评价自己。他真不是在谦虚。

他不喜欢《安妮·霍尔》,因为影片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他觉得片子拍得“颠三倒四”,导致大家把注意力全放在男女主角的关系上了,而那本该只是“一大片画布上的一小块”而已。


他更不喜欢《曼哈顿》,真的,他简直太失望了,甚至哀求联美不要发行这部片子,他宁可免费为他们再拍一部。


他也不喜欢《汉娜姐妹》:“非常大的失望。我不得不对自己的最初想法做巨大妥协,不然我就没法跟这片子共存。”


看到伍迪·艾伦把三部最受欢迎、最有代表性的作品贬到一文不值,真不知影迷会做何感想。不过,想想他的电影和电影里的他,想想那些纠结、拧巴、自卑又自负,喜欢从自我否定中寻找自我认同的角色,大家也就释然了吧?



我干嘛不恨,这都不是我的电影

“ 没人比我更恨它。” 大卫·芬奇说。然后他用一般现在时又说了一遍。


不用说,他指的是《异形3》。这段故事可能很多人都知道,简单总结下——

首先,芬奇接了个烂摊子。导演和编剧换了好几茬,剧本越改越乱,钱已经糟蹋了不少,时间却所剩无几。对任何一个年轻导演(那会儿他还不到30岁)来说,这都是个九死一生的大坑。


偏偏大卫·芬奇还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能忍受为预算或日程而屈就细节,于是跟制片方的摩擦便不可避免。

“为拍这部电影,我花了两年,被解雇三次,为每一件事跟他们斗争。”这可真是段血泪史。

他更不能忍受被片方剥夺终剪权。于是这部片子算是跟他没任何瓜葛了。后来但凡有人问起,得到的回答总是“我没看过,无法评论”。有趣的是,《异形3》的幕后纪录片原本取名为“残骸与强奸”——这倒是蛮精辟的概括,可惜出DVD时被福克斯改了。


至于大卫·林奇跟《沙丘》的故事,跟芬奇也差不多。“这滋味如同慢性死亡,太恐怖,实在恐怖。”他曾如此形容,看来被伤得不轻。

其实这种事若是发生在现如今,发条微博该多解气啊!

2015年,离新版《神奇四侠》上映还有一天,导演乔什·特兰克突然发了条推特,声称:“一年前我构思的版本才叫棒,肯定会大受好评,可惜你们恐怕永远都看不到了。没辙,这就是现实。”


新版《神奇四侠》一泻千里,以9%的烂番茄新鲜度成为史诗级烂片。这部电影在制作过程中,经历了剧本大改、布景重建、镜头补拍等诸多麻烦,所以导演把锅全甩给了制片方福克斯,暗示:都怪你们瞎改,这根本不是我设想中的电影。

且慢,要知道特兰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他跟剧组所有人不合,“四侠”里倒有“二侠”跟他不对付。据说他还有诸多“行为不检”问题,经常迟到或缺席拍摄,甚至把片方给自己租的房子搞得一团糟,最后福克斯总裁不得不亲自上门给房东道歉。


有时候,被剥夺终剪权的电影并不一定就是烂片。

这方面的最著名例子莫过于《美国X档案》。导演托尼·凯耶完成剪辑后,制片方新线公司坚持要做修改,凯耶宁死不从,双方闹得不可开交,凯耶甚至自掏10万美元打广告谴责片方。

当然,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凯耶除了恨也干不了别的。猜猜看,他对这部电影恨到什么程度?他曾研读了大量军事书籍,打算策划一场对放映《美国X档案》的电影院的武装突袭……

“有个点子差点就付诸实施,”他后来告诉《卫报》,“我想找一帮人聚集在影院门口,堵住观众不让他们出来。”

问题是,尽管导演不认可,但《美国X档案》确实不赖,爱德华·诺顿还拿了个奥斯卡提名。



其实我只是恨自己没拍好

“我从来不懂怎么拍电影,到现在也不懂……我其实是学建筑和画画的,那才是我的本行,我对怎么盖好房子更在行,而不是怎么拍好电影。”

这可谓影史最沉痛忏悔,来自那个以一己之力把好莱坞老店联美搞破产的迈克尔·西米诺。

当然,这番话不仅仅是自责,最让他气愤的不是《天堂之门》为何让联美公司巨亏十倍血本无归,而是——他们凭什么非要我把片子剪短?


2012年,本片推出了216分钟的“最终剪辑版”,很多人看后都为导演叫屈。这没问题,但必须说明,当初西米诺交给联美的粗剪版长达5小时25分钟,“我觉得再剪个15分钟就是最终版了。”他说。

要不您还是盖房子去吧……

电影和盖房子确实有相似之处:一旦完成,它们都会存在很多很多年,彷如创作者的纪念碑或耻辱柱,别打算抵赖。

库布里克一定对此深有感触。1953年,才25岁的他完成了第一部电影《恐惧与欲望》。用“习作”来形容该片最为合适——有潜力但稚嫩,花钱很少(一万美元),品质不佳,票房糟糕。影片上映一年后,逐渐从市面上销声匿迹。


后来人们发现,这部电影难找竟是有原因的,幕后黑手就是导演自己——许多年来,库布里克一直在设法收集《恐惧与欲望》的每一份拷贝。图什么?不想让大家看呗!他非常厌恶自己的处女作,也许是觉得拍成这样太对不起大师的名节吧。

直到40年后的1993年,由于版权已经过期,《恐惧与欲望》才重见天日——看来库布里克的搜刮工作还是不够彻底。尽管如此,已经年近七旬的大师依然千方百计劝人们别去看这部电影。

“一次装模作样、业余水平的电影练习。”他宣称,还留下句饱含辛酸的话:“痛苦是最好的老师。”


导演不喜欢自己作品的理由有很多。斯皮尔伯格就对《夺宝奇兵2》不太满意,认为它“太黑暗,太隐秘,过于吓人”。

据分析,这跟斯皮尔伯格和卢卡斯在拍摄时的精神状态有关——这哥俩当时都正经历感情危机,情绪低落。有人认为,片中那场著名的“剜心”戏,其实就是他们心境的直接写照,并专门向卢卡斯求证。“没错。”卢卡斯承认,但他坚称那颗心是斯皮尔伯格的……


1991年,斯皮尔伯格跟《夺宝奇兵2》的女主角凯特·卡普肖结婚,两人一直厮守到如今——他的心病肯定早就好了。

有些演员也对自己要求格外严格。

比如丹尼尔·雷德克里夫就十分痛恨自己在《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里的表现:“我在里面演得不好,所以看这部电影也是种煎熬。我恨它。我的表演完全没有变化,自满之情溢于言表,而且完全没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对自我要求高是好事,雷德克里夫之后的发展证明了这一点。


其实我的是紧身衣

“哇,那可真是一坨狗屎,我演得也真叫烂。”

乔治·克鲁尼一直对《蝙蝠侠与罗宾》耿耿于怀,他甚至感到抱歉,觉得自己破坏了这个经典角色,直到诺兰的版本问世,他才心安。


同样被紧身衣造成心理伤害的还有哈莉·贝瑞——当然,她塑造的暴风女被公认为最性感的女超级英雄之一,然而在《X战警》三部曲之后的《猫女》就不一样了。

“感谢华纳兄弟,让我出演这么一部狗屎般的、烂透了的电影,”贝瑞在领取“金酸莓最差女演员奖”时发表“获奖感言”说,“想演得像我这么烂可不容易,必须得特别差劲的演员才能胜任。”


我们觉得她还应该感谢华纳为这部“狗屎”付给她1250万美元片酬。

本·阿弗莱克则化仇恨为力量。口碑扑街的《超胆侠》成为日后他决定接演《蝙蝠侠大战超人》的原动力。“我想再拍一次这种电影,把它拍好,我实在恨死《超胆侠》了。”


如果跟影史首位超人扮演者的故事相比,上述又不算什么了。

第一部超人电影《超人和鼹鼠人》问世于遥远的1951年,主演是乔治·里维斯,后来他又出演了第一部超人电视剧。

当年的剧集非常廉价,成本也很拮据,哪怕是“超人”每集也只能挣200美元。

为了适合黑白电视,他的紧身衣和斗篷皆为灰褐色,里维斯经常自嘲这是“猴子服”。更离谱的是,因为找了家麦片公司当赞助,超人每集都要吃麦片做广告。


即便如此,“超人”还是成了里维斯的身份标识。这让他很痛苦,因为只要他在别的电影里亮相,观众就会笑场,大喊“超人来了”。于是人家只能尽量剪掉他的戏。终于,除了演超人之外,他再也接不到片约。

对一个曾以《乱世佳人》作为事业起点的演员来说,这确实可悲。根据朋友们的回忆,由于总也得不到想要的角色,他变得越来越消沉。

1959年,45岁,演了八年超人的乔治·里维斯,在公寓里举枪自尽。



其实我只是后悔演了那部电影

“我要说几句实话。我他妈恨死那部电影了。我是被迫演那玩意儿的。剧本一无是处。”

2015年,钱宁·塔图姆在一档脱口秀节目中谈起《特种部队》,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宣泄而出——他确实是被迫的,因为他跟派拉蒙有合同在身,必须得为公司演三部电影。


没人喜欢演烂片。妮可·基德曼在谈到《澳洲乱世情》时曾说:“我无法直视这部电影,更无法为之自豪。”

迈克尔·法斯宾德则对《刺客信条》的扑街早有准备,他认为这部片子应该拍得更娱乐些,更快进入动作场面,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吉姆·凯瑞本来不讨厌《海扁王2》,然而拍摄刚结束一个月,美国便爆发了桑迪·胡克小学枪击案,18名儿童和6名成人被杀。这次事件改变了他的心态:“现在,我无法支持影片的暴力倾向,我向所有参与本片的人道歉。”


《一夜大肚》是部现象级的成功喜剧,但女主角凯瑟琳·海格尔从来都不是其粉丝。她认为影片有歧视女性之嫌,把女性刻画得“古板、蛮横、没有幽默感”。


马克·沃尔伯格至今都后悔出演《不羁夜》。“我总是希望,上帝是个影迷而且他会宽恕我,因为我以前真做过不少错误的选择。”他近日在一次宗教宣讲活动中表示,“排在名单第一位的就是《不羁夜》。”


奇怪,从艺术角度说,那无疑是他演过最好的电影,何况他的雄伟巨物也因此而名扬四海啊?但马克·沃尔伯格是个热忱的天主教徒,所以人家自有他的理由。

可是一个好基督徒会去演黄段子连篇的《泰迪熊》吗?你还别说,2016年教宗方济各访美期间,沃尔伯格曾应邀致辞,他半开玩笑地提到了这部电影。

“我听见天使对我耳语,说他喜欢《泰迪熊》。我告诉他,那可不适合他这年龄的小男孩。”然后他转身向教宗致歉,“圣父请原谅我。我一直希望上帝有点幽默感。”


马特·达蒙对《谍影重重3》的恨意则有点莫名其妙。或者说,他的怒火都是冲着编剧托尼·吉尔罗伊来的。在几年后的一次采访中马特·达蒙突然爆发——

“这剧本根本读不下去,简直是职业终结者。我要是把这玩意放到网上,那家伙就完蛋了。真是太可怕、太丢人了。他就只管拿钱,然后一走了之。”


吉尔罗伊一直是《谍影重重》系列的王牌编剧,但2016年的第五部并没有他参与——结果?没有他,剧本比之前还真逊色不少。

最后,马龙·白兰度实际上是带着恨意去演《欲望号街车》的。明明是嬉皮青年,却要演个雄性激素过盛的莽汉,这让他难以忍受。


“我恨他那股野蛮好斗的劲儿。”白兰度曾表示。在他看来,这角色毫无魅力,只是个一文不值的垃圾。他索性照着生活中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比如粗野的街头小混混——去演,结果反倒很成功。

看吧,当一个导演被迫交出最终剪辑权,当一个演员被迫去念蠢透了的台词,或者,当一个设计方案被改得面目全非,当一篇文章被删到亲妈都认不出来……于是作品成了产品,作者成了代工者。

那一瞬间,他们的灵魂就从他们的作品中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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