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型杂技剧《战上海》因其新颖的舞台形式、精妙的叙事手法，迅速红遍大江南北。剧中除了丰满的人物形象外，穿插其中的高难度杂技动作更是令人叫绝。其中，男一号饰演者王怀甫在智取情报“双人爬杆”一幕中，凭借惊人的技巧和充满张力的表演，征服了在场所有的观众。日前，记者来到上海杂技团排练厅，近距离探访王怀甫和他的爬杆绝活。

在细杆上稳如磐石

脚尖抵杆，双手交替向上，王怀甫爬上6米高的细杆，只花了不到5秒钟。虽然如猫一般轻盈，但从他有力而舒展的背部和线条分明的手臂肌肉来看，轻盈的背后是对力量的完美掌控。

经过充分热身，王怀甫和搭档晏丽向记者再现了《战上海》中 “双人爬杆”一幕。为了真实还原舞台，晏丽穿上一双10厘米高的高跟鞋爬上细杆，王怀甫紧跟其后，用双腿交叉紧紧夹住杆体，慢慢地横躺在半空中，而晏丽则单腿站在搭档的膝盖上，两人缓缓展开双臂，惊险刺激又不失美感，让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短暂停歇后，两人变换了姿势。这一次，晏丽站到了王怀甫的脖颈处，脚下的高跟鞋如利剑一般直抵他咽喉。而王怀甫则双唇紧闭，绷紧了身姿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晃动。尽管在一根如手腕般粗细的杆子上，但两人的动作却稳如磐石。

下到地面后，王怀甫的额头、手臂已是青筋暴起、肌肉因充血而扩张，满头是汗。他喘了几口气说道：“爬杆最考验的不光是力量，更是忍耐力，因为在固定造型的过程中要屏息长达十几秒钟，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保持稳定，让搭档能站得住。”

一双红色高跟鞋，让节目难度翻了几番。“高跟鞋很硬，给我也给搭档带来更大的挑战，所有力量要靠手臂，靠手去抓、去拉，对体能和力量的要求增加了许多。”王怀甫告诉记者，每次排练都要忍着极大的疼痛，每一次急速利落的滑竿，都伴随着一股烧焦味；而高跟鞋踩在身上，稍不注意就会被拧掉一块皮。记者注意到，这对“黄金组合”的脚上和手上满是老茧和水泡，痛的时候走起路来脚掌都不敢着地。不过在他们看来，虽然杂技表演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伤痛，但演出成功的那一刻，他们觉得付出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既会杂技又会演戏

如今，集戏剧、音乐、舞蹈和杂技为一体的杂技剧正逐渐成为舞台新宠，而这种新型跨界表演形式的走红，也对传统杂技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技巧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难点，难的是你既要完成技巧动作，又要演戏，要有表情，要有眼神！”对于科班出身的王怀甫来说，表演杂技并非难事，但要达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境界，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炼成。

王怀甫告诉记者，之前很多演出的编排还是为了杂技而表演，完成好每个动作，确保没有失误，但《战上海》却完全不一样，你要把导演给到的角色、剧情融入杂技中，包括对角色的理解、认同和演绎。

为了帮助大家更好地融入剧情和角色，剧组带着演员们走访了沪上一些红色场馆，通过对革命先烈的瞻仰和历史场景的回顾，王怀甫和他的同伴们对《战上海》这部剧慢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一次在排练“爬软梯”这一幕时，当看着“战友”们先后从绳梯上“中弹”、“滚落”，王怀甫仿佛烈士灵魂附体一般，内心汹涌澎湃，眼泪奔涌而出。“那一瞬间，我好像真的成了连长，看着队友牺牲在眼前，内心有一种说不上来愤恨。”王怀甫激动地说，“我现在特别珍惜这个角色。 ”（劳动报记者 柴一森）

编辑：姚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