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获好评“气球”的故事,还可以这么拍
1905电影网专稿关于气球的故事,电影史上并不少见。爱德华·克莱因与巴斯特·基顿的喜剧短片《气球》,艾尔伯特·拉摩里斯的奇幻类型《红气球》,艾尔伯特·拉摩里斯的冒险电影《气球漫游记》,贾法·帕纳西的儿童片《白气球》,还有侯孝贤关注家庭的《红气球之旅》。
但这回,万玛才旦用他的镜头,阐释了一个颠覆以往的“气球”故事,此中气球关乎生命传承。万玛才旦的新片《气·球》聚焦藏地女性生育权和家庭话题,目前已受邀参加全球六十多个电影节,收获11项大奖肯定,豆瓣评分达7.9分。
导演谢飞看完本片后称,“导演万玛才旦是国内少见的电影作家”;有观众认为,“《气·球》并没有像大多数关于少数民族的电影那样刻意加深神秘感,而这种去神秘化的展现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1905电影网则评价,“《气·球》是万玛才旦作品中最接近普通观众的一部”。
本期《今日影评》特别邀请导演万玛才旦,一起聊聊由他编剧/导演的新片——《气·球》。
谈到电影《气·球》的创作过程,万玛才旦坦陈自己的确在努力拥抱普通观众,“电影还是要面对大众,不同观众背后的地域或文化也不一样,在讲述的方法上,我会考虑到不同层次的观众”。
但面对观众“去神秘化”的评论,万玛才旦表示“刻意去神秘化也不太客观”,因为“藏文化本身就存在很多神秘元素”。从某种角度来说,它更倾向于传统藏文化土壤下新时代女性观念的“野蛮生长”。
《气·球》以主人公卓嘎展开故事,面对信仰和现实的双重压力,她呈现出有点反思和挣扎的表现。“当下都市女性其实也会面临同样的困惑,威尼斯电影节首映时,现场反响就特别热烈,观众能深切地体会到这个女性的内心情感”,万玛才旦说。
片中大量采用手持摄影,以表现卓嘎、妹妹等女性人物相对焦虑不安的状态,“我觉得手持和跟进的方式比较吻合他们的当下境况”,他补充道。
同时,大量意象化的、带有象征意味的表达可谓在片中随处可见。爷爷去世那场戏,爷爷在水面的镜像里行走的画面,就在媒体场观影时引起了热烈讨论——这是否会拉开观众与影片的距离?
“它是一部现实主义为主,超现实为辅的影片”,万玛才旦在《今日影评》回应道,“出殡路上这段超现实场景的拍摄,哪怕观众对藏文化没有太多了解,也能感受到那样一种气氛——老人将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一个世界,而这就像一场告别”。
另一方面,这也与藏人对死亡的认知相关联。“我希望把藏人对死亡、对宇宙、对世界的认识通过这样一个超现实的片段体现在影片之中”,万玛才旦说,“它是情绪性、气氛性的,却又与其背后的文化紧紧勾连”。
实际上,作为一个电影导演,不得不面对艺术表达与商业表现之间的复杂关联。
《气·球》宣传期,万玛才旦主动提出尽量把行程安排得更满,多跑线下活动,多与观众见面。“一方面,有时候这样的交流对观众是有帮助的,它可能会消解某些观众对作品的误解;另一方面,我在映后也会认真听观众反馈”。看到观众对于开放式结尾的不同想象,万玛才旦也“觉得挺有趣的”。
执着讲述西藏故事的万玛才旦,始终在用自己的力量记录和保护着藏地文化。
少数民族题材电影起步相对晚,但这些年已渐渐“形成气候”,作品越来越多,创作者越来越多,影片与观众见面的机会也在增多。“《气·球》可以拥有更广泛的观众,它聚焦藏族家庭,折射的却是普通人与现实压力的冲突,它不难看懂”,万玛才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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