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民为中心的现实主义创作成果
枫叶为什么这样红?
34集电视剧《枫叶红了》于8月5日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时段播出。该剧聚焦脱贫攻坚主题,讲述了内蒙古科尔沁草原巴图查干嘎查(村),在经济、社会、人文各方面的新时代面貌,播出后收视表现抢眼,一直稳居全国同时段前列。爱奇艺、优酷、腾讯视频同步播出,都获得良好的收视成绩。特别是电视剧还没播完,科右中旗这个曾经的国家级贫困旗成了网红打卡地,以草原红枫为标志的地域风光、以马业为特色的旅游产业以及扶贫项目蒙古绣等,都不断激发着人们的想象。
近年来农村题材特别是扶贫题材剧不少,为什么《枫叶红了》这部剧受到广泛欢迎?它有什么独到之处?《枫叶红了》带给我们许多启示。
人民性与真实性
描写一个贫困村脱贫的故事,观众认为好看,那一定是镜头对准了老百姓,一定是体现出了艺术真实。《枫叶红了》的真实性,除了地域真实和人物真实外,有两点是其他同类剧所缺少的:一是敢于写矛盾冲突;二是真实再现了基层党组织的日常工作,与基层群众的血肉关系。这在电视剧创作中是难能可贵的,以往要么缺乏勇气去表现,要么就是简单地贴标签或者刻意回避。这两点突破是《枫叶红了》的亮点,反映出创作团队对真实性的追求。
真实性的获得来源于对生活的深入。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文艺创作方法有一百条,一千条,但最根本、最关键、最牢靠的办法就是扎根人民,扎根生活。人民是创作的源头活水,只有扎根人民,创作才能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这就是以人民为中心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是成功的秘诀。
《枫叶红了》创作团队正是如此。从总导演哈斯朝鲁带着编剧采访开始,近两年时间里,主创人员在科右中旗扎下根来,主演孙茜、孟浩强、王卓等,不仅提前半个月进入拍摄地体验生活,而且与人物原型成为知心朋友,遇到创作上过不去的坎,就到当地的干部和农牧民中去找感觉,找解决方案。所有人物都有不止一两个原型。
驻村第一书记也称“溜达书记”韩立,村书记宝峰,一只手残疾的退伍军人,4个贫困户:拉家带口的寡妇高娃,酒鬼白银宝,赌徒刘长利,还有懒汉、假贫困户包七十三,都在脱贫攻坚的最后一公里,或以自己摆脱贫困的志与智,或得益于多种扶贫项目,实现了自己追求富裕生活的愿望。作为矛盾冲突一方的张志龙、张小龙父子,从过去的村干部变为村霸,也塑造得有血有肉、丰富有度,使脱贫攻坚战中的矛盾冲突贯穿始终。正是有了这一矛盾冲突,才使观众感到剧情真实可信。
脱贫攻坚是当今中国一场伟大的实践,在一线工作的党员干部有百万之众。《枫叶红了》创作团队深入到曾经是深度贫困的旗,自觉融入全党全国发动的这场硬仗之中,从人民对幸福生活的追求,党和国家向人民作出的庄严承诺中,深切体会到文艺工作者的责任,也受到教育感染,获得创作的激情和灵感,从一个旗县一个村,反映和概括出波澜壮阔的脱贫攻坚的历史画卷,并在荧屏中留下一个个真实感人的人物形象。
创作之道与借鉴之技
《枫叶红了》是由中宣部指导,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出品,中共内蒙古兴安盟科右中旗旗委、旗政府协助拍摄,并作为北京市广播电视局重点剧目之一,在艺术上坚持了以人民为中心的现实主义创作理念和方法,向全国电视观众呈现的一部优秀作品。在制作团队的具体艺术实践上,也体现为一种回归,回归生活源泉,回归现实主义创作道路。
不论是向历史深处探寻,还是与时代同步,以人民为中心的现实主义创作理念和方法,都是我们今天的文艺工作者应当践行、应当鲜明地加以强调的。《枫叶红了》创作于脱贫攻坚的现在进行时。人民群众在场,党的政策在场,文艺工作者也一起在场,这不禁使我们回想起战争时代的革命文艺:放下枪,就出戏。
新时代,我们也需要这样的文艺,回应时代关切,为时代立传铸魂,在作品中让时代主题与艺术创作相生相长,努力创作无愧于民族振兴的精品力作。
以人民为中心的现实主义创作,是新时代的文艺创作之道。坚持好道,广泛吸收借鉴不同国家文艺创作的技,而不是以技为道,将西方影视创作的技奉为金科玉律。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被西方文艺观念框架、价值体系限定住了,某种程度上失去了自己的话语。在新时代,我们必须从这个束缚中解放出来,在文艺创作和实践中,在理论学术的总结中,构建以人民为中心的现实主义创作的文艺理论体系,用中国话语讲好中国故事。
《枫叶红了》创作历时两年,以十年磨一剑而论,算是急就章,在艺术上还有不少粗糙的地方,观众在网上也有不少批评,值得主创团队总结。但这部电视剧的成功之处,使它不失为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现实主义创作的一个考察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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