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 现代舞不小众,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身体的舞蹈
快讯去年,云门舞集与陶身体剧场《交换作》同广州失之交臂,令不少观众感到惋惜;今年,陶身体剧场终于要首次登上羊城舞台了。8月22-23日,这个在当下国际舞台备受瞩目的舞团将登陆广州大剧院,带来最新“数位系列”作品《10》的全球首演,同时上演的还有作品《9》。观众将通过这两部作品,感受“圆运动体系”这一代表了陶身体剧场标志性身体美学的独特魅力。
陶身体剧场由陶冶、段妮、王好创立于2008年,作为一个全职现代舞团,他们曾在40多个国家和地区巡演,其极简的美学风格备受国际时尚界的青睐,曾多次与不同时尚品牌和杂志合作。去年,陶冶还受邀为偶像男团R1SE的歌曲MV编排了一段现代舞,其跨界范围可谓广泛。从12年前揣着3000块钱创团,到被评“在国外比国内红”,陶冶最近在接受记者访问时就表示,“我不认为现代舞是很小众的舞蹈,重要的是找到属于我们自己身体的语言”。
《10》是一部有“仪式感”的作品
作为陶身体剧场的艺术总监暨编舞,陶冶受东方思想启发开创了一套“圆运动体系”,这是陶身体剧场的标志。其特点是用重复限制的极简手法,把身体二维视觉化,只用脊柱律动,把身体运动的每条线索连接起来成为一个圆。凭借这一独特的美学和训练体系,陶身体被国外媒体评价为“毫无疑问走在最前沿”。
外界对陶身体剧场的另一印象是,他们的舞作名几乎都用数字概括,陶冶认为,一个名字或一组词句很难概括一部身体剧场作品可赋予观众的所有想象空间,用符号(如数字)作为作品的名字可以释放给观众不同的想象空间,使作品得到多元的发展及延续。目前,“数位系列”舞蹈作品已经创作了十部:包括从《2》到《10》以及去年的《12》。
为什么缺了《1》,之前又直接跳到《12》?陶冶说,《1》是一个起始,是希望继续保留的问题;《12》是因为去年跟云门舞集做《交换作》,正好云门是有12个舞者与他合作,以此对应了他们的人数。“但对我来讲,所有的数字并不是目的,而是在创作过程当中经历了什么?我们的舞者有多少人,我们成长到什么样的位置,自然会排序到某个数位,它是一个生命在延展的过程。”
此次将于广州首演的作品《10》,则是陶冶在疫情期间有感而发的生命领悟。陶冶透露,《10》的构思,最早源于舞团在每次在演出前互相“抱抱”的仪式,陶冶就想把这个仪式变成一个作品。而后来由于疫情的出现,又令创作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舞团原定的计划都被打乱,舞者也无法一下子归队,这也成为新作最大的困难和挑战。
“这次作品排练中最困难的是,你没有办法与10位舞者一起工作,只能一个一个排。直到4月底,我们最后一名舞者才从武汉归队。其次就是作品的精神核心,我以前的作品更加追求身体极致的探讨,这次作品的核心包含了‘祈愿’。因为这次疫情是全球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当这个问题回到个体,我们都要思考,我们如何自己与这个世界、与自然共存。我也希望大家可以通过作品看见身体,关照到自然。”
在《10》中,舞者们互相围拢,形成一个圆形阵列,展开个体自传与集体公转的运动轨道,现场具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感。陶冶介绍,“《9》是宏观的,《10》是微观的;一个是释放,然后一个是收聚。这两个作品在视觉上面也非常不同,《9》是整场的白光,整个空间透亮和洁净;《10》是一道天光洒落,四周是一面漆黑,是黑白之间的对话。”
现代舞的重要精神核心是“现在舞”
原本陶身体今年的排期非常满,包括在伦敦等地的演出,还有城市驻地延展计划等,但都因为疫情而延期或取消。《10》在广州的首演,也是陶身体自疫情之后的首场剧场演出,陶冶表示,“很珍惜能够回到剧院,跟观众进行更多的交流”。
在他看来,现代舞还是需要在现场建立联系的。尽管现代舞近年来随着电视节目等“破圈”,但大部分观众对其还是会有“看不懂”的第一印象。对此,陶冶就表示乐观,“我觉得更多是要在现场去跟观众交流。陶身体近年在国内的演出中,都有大量的年轻人进到剧院,他们觉得我们的舞蹈其实是非常亲近的,他们会形容我们的舞蹈叫‘圆圈舞’‘圆规舞’,觉得我们的身体圆滚滚的、好灵活、重心好好玩。所以其实通过在现场的舞蹈表达,是能唤起他们的情感和认知的。”
陶冶认为,现代舞不是属于某一个地域的舞蹈,而是属于每个个体的舞蹈,重要是应该找到属于自己身体的语言。就他而言,他从东方人对圆的理解中,发展出自己的一套舞蹈体系。“我们身体就是一个圆,一个动作出去怎么再回来,形成一个循环的表达。其实现代舞一个重要的精神核心就是‘现在舞’,即此刻你的舞蹈是一个行动,如何去动,产生思辨。每个人应该在当中找到属于自己身体的舞蹈。所以我并不认为它是很小众的舞蹈,找到属于我们自己身体的语言,就是我们应该驶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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