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分享《开拍吧》三部短片创作赞陈凯歌是能洞察人性的导演
娱乐讯 (哈麦/文)2月26日,伯乐营销在北京举办影视沙龙,向观众放映了综艺节目《开拍吧》中沙漠导演的三部短片,并邀请了沙漠出席映后交流会和观众互动。伯乐营销创始人张文伯主持这次对谈,他也是《开拍吧》的策划顾问,两人因这档节目结识。
在三部短片的结尾,沙漠特别感谢了陈凯歌导演。陈凯歌是《开拍吧》影视绿灯会成员之一,他以犀利、准确的点评获得了观众的一致好评。在谈到沙漠的爱情电影《我要我们在一起》时,他就曾把沙漠问哭。沙漠说他非常感谢陈凯歌,称他是一个能洞察人性的导演。
沙漠: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青年导演沙漠。
张文伯:沙漠是哪年的?
沙漠:我出生在1990年。
张文伯:90后,跟在座的大多数应该是同龄人,这个其实也可以看到,这个中国电影更新换代的这个速度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快。我想问问大家,有多少人是第一次在今天这影院里面第一次看这三支短片的。不到一半,说明其实大多数人可能之前已经在线上看过,那我觉得大家愿意第二次看,说明还是很喜欢这个作品的。
我们先从这三支短片聊一聊,因为其实大家了解认识沙漠从他之前的电视剧《你好 旧时光》,还有电影《我要我们在一起》,沙漠之前跟大家见面的作品并不是很多,印象当中应该是青春片、爱情片比较多,其实在这次三支短片内容我们看到除了最后这个短片应该算是一个爱情主题的,前三支其实跟之前的创作风格相差还是蛮大的。能不能讲讲参与三次创作的一个背景?包括题材的选择是怎样一个过程?
沙漠:其实非常感谢节目组给我有这样一个机会把我更多面具展现出来的,也是当时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带有这个初衷,在这个初衷前提下,然后去进行的这个题材选择和创作,像第一个可能会在风格上会跟以前很多不一样,但其实我觉得我都能找到我驾驭的点,所以包括第二个也是更加比较艰难和另类的一个题材。所以我也是希望在这个节目展现出自己更多的面给大家去看。
张文伯:第一只短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真实的社会实践,应该是我们应该看到过这样的社会新闻,你当时应该是节目推荐一些题材?一些素材里面去选择的这个?
沙漠:对。当时是有一个非常大的一个资料库。但是那个不能算创作了,基本上相当于说看到的公众号什么的,就摔过来什么的,等于说不上大海捞针,相当于小河捞针,所以我挑了几个,在风格变化是不一样的,在那个里面我觉得我始终得找到一个情感的内核的冲动。所以其实这个故事我觉得它的情感的动力我觉得是足够强和是我相信的。
张文伯:能具体说说吗?
沙漠:我觉得主要是第一个短片《刹车》是两代人之间的情感,一个是年轻的那一代小孩,他们去可能有人觉得是蠢事,可能带有某一种可爱,他们再去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件事情,然后还有就是父亲失去儿子的那种情感的这种浓度,我觉得这些都是我比较想要去和大家去呈现和探讨的。
张文伯:第二只短片,《不说话的爱》这只短片播放一百万量。应该是爆款的短片,评论非常非常多。第二个短片是自己的选择。我做完第一个长片之后,是想做第二个长片之后所储备的素材,是重庆有一个律师,然后在去做田野调查的时候,因为那个律师我去见他的时候,正好是怀孕的。那个故事可能我到现在也没有写出来,但是当时怀孕的时候给我了很多的想法。关心是想说,本来去调查像是某一种案件,怎么不容易去成为一种律师,我看打她怀孕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关心他们的爱情是怎样的,怎么去表达,如果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是否健康等等,组建一个家庭。包括这一支脉产现了一种片子的可能性,这个节点上生根发芽了。
刚才提到公众号,我想了解一下,现在导演的一个创作的缘起,你们寻找这些素材的时候,像你一般是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别人给你提供很多可能性买些小说IP给你,还是也要花一些时间自己去寻找素材?
沙漠:就是现在这个少稍冒出一点尖了,所以有很多IP丢过来,也看不过来。在这个之前就得自己去寻找了,像就是我有关注过很多的公众号,相当于每天有大量的时间在这个上面。像是真实的故事的。然后历史的。
张文伯:虚构写作的。
沙漠:犯罪种种案件的很多。所以其实很多时间都消耗在了上面。其实能呈现出来的。创作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时候是一个种子埋到了,可能在某一个时刻,也许不一定是哪一个故事能把它成为电影,也许是几个。都在你脑子里在交叉的。会在某一个时间让他们都去呈现出来。所以不知道,我觉得现在还在耕耘期。
张文伯:我听这个沙漠讲他去作为素材,让我想起上一代导演,或者再之前的导演,他们可能很多人也是要通过,那会儿还有传统媒体的报道,南方周末、中国青年报《冰点》,调查报道,可能这些年这些报道学习少了,变成了从公众号上,从非虚构写作的深度报道里面去寻找素材。听上去好像跟你之前拍这个青春片、爱情片好像是一个很偶然?大家可能会觉得说,是不是沙漠这是你个人的一个偏好?但是我看你这次这三个短片创作似乎不是这样的。
沙漠:对。机缘巧合,我创作上比较偏缘分,没有说怎么怎么样,正好到时间节点上,然后和之前那些片子相遇,然后顺理成章就做了,我觉得也都挺好的。因为我觉得那个是我可以掌握和理解的那种情感,或者说更像是我在表达我们这一代人的,所以有时候在想说,这个没什么毛病,因为我生在了这个年代,那我好想没有义务去表达一个装老成的或者怎样的一个东西,也许是这样,随着我再成长,这个题材和类型,这一人在成长,面对的问题更多或者更复杂。我可能电影也会变得,就我拍摄的东西也会有更多的可能性。
张文伯:一期节目录制的现场,不知道那个后来有没有剪到节目里面去,陈思诚导演说过一句话,可能只有更年轻的导演才能拍爱情片,一旦岁数到了一定阶段之后,这个可能对于爱情也没有那么相信了,可能不选择这个题材了,你当时还记得他讲过这个话吗,你认同吗?
沙漠:完全认同,这个就是荷尔蒙,没了就没有了。
张文伯:他还有。
沙漠:越老越没了。
张文伯:说道《开拍吧》,你第三个相对前两个更自由一些。更即兴一些。包括整个演员的选择上,包括在整个拍摄的风格,我都觉得是不是更不太一样的。
沙漠:对。那个完全放飞自我了,其实第一个片子有,我每天都有一定的目的,就是第一个其实是完全想和之前反过来背道而驰的,或者把电影感那个东西再去建立的。然后第二个其实就是想去和观众建立交流,就是一定要通俗化的。然后因为这两个其实目的都做完了之后,第三个该拍什么?其实在开机前几天的时候,有一个完整剧本的。因为各种原因,那个剧本没有通过,然后有种种的,所有的问题都是核心问题,那个剧本改起来的话,我也不想说做出一个半拉拉的东西。所以我击中了两天的时间,那个是一个完全的至暗时刻,每天和摄影在一起,我们几个主创在一起去聊天然后只是聊出一个大框架,可能有一些台词或者怎样的。然后演员其实来了之后,也都疯了,因为和他们出发之前和到了之后的剧本完全是俩剧本。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但这个时候反而激发出了很多的东西。我觉得到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喜欢拍电影,爱电影的那个初衷,就是可以和一帮人一块玩。我觉得那几天完全在享受这个拍摄。而且那个剧本发生重大调整了之后,我们几个主创其实都很OK,我觉得磨合度也到了,大家基本上在有一个拍子,然后大家去往上去填自己的乐器的那个音符,完全在这样一个,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对了,没有较劲的,没有任何一切的,所有的东西在一种即兴的方式下,眷顾之下完成。最后看阳光那个,完全就是拖了一天不想拍了,第二天早晨拍的时候,第三天大晴天,然后机器一上所有东西全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的,发酵的。
张文伯:你刚才讲到这样一个过程,我们今天听上去感觉是一个很正常的,顺其自然的。我想实际拍摄过程当中,其实是一个需要相互咬合的一个工程。你自己认不认为,假如说这是一个乐队的话,导演在这个里面其实扮演一个职位角色,需要你把大家去糅合在一起的。
沙漠:完全是这样的。
张文伯:这次短片的拍摄,是你自己之前一直合作的团队?
沙漠:也是第一次合作,算是。但是都认识,之前我拍的量也不是很大。
张文伯:拍摄短片和长片你自己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沙漠:我有的时候更偏爱拍短片,我觉得一方面在学校的节奏里还没有太调整过来,另外一方面我觉得短片可能更加挑战一些东西,我觉得当你拍长片的时候,因为你确实做一个导演的责任感不只是对这个作品,说是对这个作品,其实意味着很多东西,市场把大家回报,整个体量摆在那,短片的话这个船比较小,大家就会很灵活,所以有时候,甚至为什么感谢《开拍吧!》,如果没有这个综艺这短片可能哪一个都不会说等我有一天酝酿成长片了,就是因为那个短到这点了,有冲动,正好这个题材摆在那就拍出来了。
张文伯:因为毕竟是一个栏目,真人秀的栏目。我之前参与到整个规则设定里面来,其实里面有一条就是要给你一个相对紧张的拍摄周期,准备的周期,以及预算。那么这些限制,在规则层面的限制对于你来说去拍摄这几部短片,会不会制造一些难度?有给你造成一些压力吗?
沙漠:其实基本没有。因为真的已经很习惯了。我觉得可能还是在学校里锻炼出来的。
张文伯:训练。
沙漠:而且当你在市场上也历练过了之后,整个所谓的工业化,可能对流程的把控,就基本已经很准确了。
张文伯:这个三部短片里面的主人公,我自己的观察。第一部讲青少年自杀的这个群体,以及家庭,然后第二部是聋哑人。第三部是一个剧组里的替身演员,如果总结归纳一下,其实不算是我们这个社会的主流人群,当然也不能算边缘,只是一些比较特殊的人群。这是一个巧合吗?还是说自己可能比较偏爱于拍这些人的故事。
沙漠:偏爱,不自觉会更关心没有被阳光照射到的,在角落里的人。
张文伯:那其实这些人我们如果说在上一代或者上两代作品里面,可能更多会出现在一些偏文艺和偏艺术的一些作品里面,刚才你提到一个细节,你说拍第一部和第二部的时候,其实你有意识做了一个对比,第一部分偏重作者自我的一个表达。
沙漠:起范儿一点。
张文伯:要做你个人风格的东西,第二部要更多跟观众去沟通,更通俗。我比较好奇的是,跟观众沟通这个事,其实我觉得比起范儿难的多。
沙漠:是。
张文伯:咱们放在市场来讲,怎么让观众买单有票房,从结果来说好像做的还不错,这个事情对于你来说,你觉得怎么做到的?如果说我心里说这一部要拍给观众看的。这个跟你说拍给自己的,在整个这个创作过程当中,是有一些什么样的方法或者技巧吗?
沙漠:这个其实拍电影这个事,就没有窍门,就是练,拍第一个长片之前有点懵懂,剧里说了,导演的功课比较其次,更多是编剧,演员帮你把这个理顺了。所以在拍我第一个电影长片的时候,对这个尺子,还没有太掌握。你看我像拍第一个《开拍吧》短片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意识上,这可能是学院派的遗风。以这个说清楚为止,不是以说清楚为止。就是电影这事有时候会跟文学产生一种非相容,因为以前一直有一个老话,扔掉文学的拐棍。我这个电影显不出个来了,尤其导演会有这个小心思,但是我希望没有。我希望说的这个大家都是那个糟粕。但是我觉得有时候,我这个镜头,或者说我这个镜头语言来征服你。而不是说这个故事。
张文伯:文学性。
沙漠:这个潜移默化的意识在这个里面,其实从毕业之后一直到现在,一直和这个东西去较劲。一直到那个不说话的时候,一直我就强调就是能不能站在观众的角度去看这个故事。
张文伯:其实你之前也拍过一部长片,也经历了在院线上映、发行,包括看到这些反馈、评论,这个其实是一次,应该算是第一次大规模的跟观众有直接的交流。你当时在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感觉?感受?就是特别是当时当时很多女性,对于直男导演拍的爱情片,还是有一些不同的表达意见,你当时看了这个。
沙漠:我都理解和接受,在我们之前做了宣发很多调研的工作,收集上来的那个反馈是一致的。到大规模公映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另辟蹊径的观点了。所以没有什么太让我惊讶的,只不过可能有些言词激烈程度不同而已,但是那个问题是一样的。其实当时在做很多调研工作的时候,不是说不改,有些能改的改了,有些是根上的东西,只能下次努力了。
张文伯:你说根上的东西是什么?
沙漠:这个小说本身就是。
张文伯:这么设定的。
沙漠:其实和现在这样一个价值观的潮流会有一些的小不容在里边。
我当时创作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强烈。不知道台下创作者有多少,确实这个时代,有时候电影是寓言家,你得有前瞻性,一个电影周期非常长,小则一两年,大则四五年,有时候你可能这电影出来的时候就过时了,这个是很多电影或者说成败的关键,所以你怎么能去预判到,尤其是现在这样一个时代,这么快的更迭信息、价值观,还有等等的取向的时候,你怎么预判这个时代创作者去掌握的。
张文伯:沙漠说道这个,我想起宫崎峻那个搭档写的一本书里面,提到关于电影时代性的问题,在回忆为什么《幽灵公主》和《哈尔的移动城堡》能够在日本创下影史票房冠军。其实在宫崎峻创作里面,他可能有一种潜意识,是不自觉或者是一种天赋,我能够考虑到这部作品和时代的关系。如果变成一个公立的去做,未必做的好。可能这个就是我们讲创作者本身具备的一种能力,或者日常当中可能是沉淀和积累赋予他的。
沙漠:如果你非常公立。跟现在在美国一个黑人演一个什么,倒推的话,可能这也没有人会买单。
张文伯:我看《尼罗河上的惨案》,讲到这次编剧很迎合去设计了一些LGBT群体的加入,黑人等等。这个效果未必达到之前的预期。
沙漠:创作首先是由心而发的,油然而生的。这个是第一动力,其次就是一些潜意识的东西了。
张文伯:你怎么看这个现在的市场里面的一个所谓关于现实主义的这样一个呼声。当然可能这个更多的是从宣发、营销,市场角度去想,现在你可能能够在市场上被大众接受的,是情感价值观饱满的,同时是社会性非常非常强烈的这种影片,其实包括这次的《不说话的爱》,我觉得它能够获得更多观众的喜爱,可能也是有这样的原因。对于导演,对于创作者而言,你会去考虑这些东西吗?所谓的在舆论里面这些经常会出现的一些声音?会对你的创作有影响吗?
沙漠:我的习惯也是主意有点大了。我还是习惯有一个现实的机底,我为了喜欢看那些公众号新闻什么的,有可能那个东西最后创作出来用某一种类型或者怎样的,可能跟之前的那个种子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那个原动力是在这个有一个现实的基底为根据,这是我的创作习惯。但你要说道这个市场来讲,我觉得可能现实主义不是一个类型。其实跟其他的那些,我们可能还是更多看到成功的那些,还有好多创作不太成功的。
张文伯:说回到聋哑人这个,你之前也在准备。你这次拍完短片之后,你觉得他将来还有机会能够在发展,不管是基于这个故事也好,还是基于之前这个做电影调查这个素材也好,你觉得还有没有机会往长片发展。
沙漠:我个人的愿望,一定想打开这种场面,不管是不是这个拉长,因为这个拉长我觉得不一定做成长片的长度,但是至少是这个群体或者这个故事我觉得是有这个初衷和愿望。因为我觉得这个可能不是一个,或者这么讲,就是这个是更社会性和时代性的趋势。我觉得当我们这个时代,我们这个当下,不是说中国电影,可能世界上很多电影慢慢发现都会在去关注这样的群体或者在表现。我觉得是大家在去一层一层创作完了之后,都不约而同的在这个题材或者什么的地方相遇。我隐约感觉到可能这是一个要去做的一件事情。我说不清楚,你能解释吗,当社会到一个…
张文伯:你看他们都笑了,都懂你。聊到这个节目,应该很多今天来的朋友都看过了。大家可以看到从第一期沙漠露面开始,跟陈凯歌导演发生了很强烈的羁绊,从第一次就接受了凯歌导演咄咄逼人的追问。我当时看的时候,当时说实话,我觉得有一点过于戏剧化,我当时在想是不是在表演一个冲突和一个情节。当时凯歌导演追问沙漠,你拍的这个我《我要我们在一起》,“我”是谁。说的沙漠泪眼婆娑,你们没有设计过吗?
沙漠:没有,凯歌导演是洞察人性这么一个导演。
张文伯:高手。
沙漠:都不是这个综艺了,之前上头那个综艺。《演员请就位》,他都没说话,直接看着那个演员,那个演员直接就泪崩了。很多,基本上就是,所以当时他坐我对面的时候,我的灵魂被击穿了。
张文伯:表现出来了。其实这个节目当中,他后来应该跟你的短片之间有一个关系,在哪一只里面?
沙漠:我觉得哪一支都有,凯歌导演还是尊重我的意见,最后还是会把意见提出来,尤其是第二个短片,通俗化这个事情,是他的点醒我的,他不停的在跟我在强调这件事情。一定一定要。我可能有这个意识,可能到自己的舒适区等等。你一定要不停地在去跟我灌输这个理念。
张文伯:灌输换位思考。那你怎么去?我问个很具体的问题。你怎么去实现的?这里面有没有一些具体的安排。大家在惠英红和杨不停的啜泣的声音,还有结尾,这几个情节是你当时在凯歌导演的不断的提醒下,你的一些设计?还是说还有别的一些情节?
沙漠:结尾是我顶得,一个剧本基本导演定开始和结尾,要不然写不完了,惠老师和杨恩宥是编剧写的,很难说这个,怎么说。怎么能站在观众这个角度去看自己的作品。真的没有别的捷径。
张文伯:说实话这个对于导演来说太难了。
沙漠:就是卖油翁,“无他,但手熟尔”。
张文伯:还是不断实践的一个过程。对。后面有一次,有一期节目,当时我觉得也是大家好像对你那期节目,对你那期短片评价一致很高。当时特别冷静的跟你说,沙漠你别信这个,其实当时那个状态下,你可能也是很嗨,看到大家一致的好评,你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沙漠:按凯爷说的,做到了。
张文伯:导演的虚荣心也是要保护的。其实还有一个人在这个节目当中也是挺有意思的,也是这个节目的看点,导演组挺坏的。
中戏找了一个胡国瀚导演。这个导演我推荐的,我没想说制造所谓的“华山论剑”“武当少林”。
沙漠:你的潜意识。
张文伯:真人秀,永远要制造矛盾,要栓对,我感觉在这个节目当中也是给你,是不是也制造了一些压力?从所谓导演之间的竞争上。
沙漠:我觉得挺好的。跟胡国瀚导演一块,其实第三支的时候,其实是他一定程度上激发了我的创作。可能当时我也觉得那个剧本,我就说之前没被毙那个拍就拍,还是觉得孤注一掷一下,要再往掏心窝子上自己去面对,比不比赛不重要了,要把自己心灵的东西展现出来。
张文伯:胡导演在节目当中表现的很咄咄逼人,一上来就是说我是参加这节目就是冲着沙漠来的。沙漠导演在北电上学的时候,就是一个挺万众瞩目的一个。很少有,或者不多见导演读完研究生,再出来去做指导长片,其实这个不是常态,你是北京电影学院科班出身,剪辑方向。怎么读研了?
沙漠:说出来有点凡尔赛,不好意思就读了。
张文伯:保送的。导演系有保送?
沙漠:当然了,我们有三个。
张文伯:还有谁?
沙漠:周晓琳。后来提金马了。那只有也是行业头脑发热的。
张文伯:哪一年?
沙漠:2012年。那时候感觉,其实说出来机会感觉还是很多了。因为我着手这电影是,虽然我年龄入行晚,比较年轻。那电影以前甚至那样的,突然家大家都这样了,开始疯狂了。我觉得可能得冷静一点,还是以读书来拍作品来修炼。跟有些朋友知道,可能知道我拍的,可能不知道的东西我拍的更多,拍了得没有二十个得有三十个,大大小小。很多时候都是在学校里去练习。
张文伯:学校里短片训练,对于后来拍长片这个帮助是非常非常大的?
沙漠:对。还是尝试可能性。也有拍砸的,就知道自己不太适合。
张文伯:因为我这次听王宏伟(音)老师他特别自豪,电影学院另外腾讯那个节目,曾正(音)也是他学生,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在视听上的这个扎实程度,其实是明显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你自己是不是也感觉到在这方面的训练其实对于后面的创作帮助还是蛮大的?
沙漠:肯定是。
张文伯:问了一个不好的问题,不太容易说。我记得当时在学校里面当时有一个使,当时大家非常非常喜欢的“黑鱼”,那是你本科的毕业作品?那个作品现在还有印象吗?当时毕业的时候为什么会拍那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一从监狱刑满释放的,祖峰演的。
沙漠:那个比较热了,当时跟朋友们,在电影学院上学比较珍贵的,能有一起创作的小伙伴,也是当时说拍毕业作品,这创作这三支一样的,没日没夜的聊,很多东西也是非常感性的去拍摄出来的。
张文伯:昨天有人发私信,说让我想问问你,你肯定也有自己喜欢的导演偏好的作品,就是对你的这个自己的创作有影响的,今天能不能跟我们也分享一下。
沙漠:有四个半导演。
张文伯:怎么还有半个?
沙漠:排名不分先后,那半个是在我成年之后相遇的,所以他可能对我的影响占半个的比例。前四个是:北野武、金基德、朴赞郁、卡拉克斯。然后那半个是园子温。
张文伯:以亚洲的为主,日韩为主。这几个导演能不能讲讲他们对你的影响,或者你喜爱他们的具体的原因是什么?
沙漠:这几个导演首先都比较另类。在影史上比较怪才。而且他们在关注的一些,首先都是在这个视听上都是比较有强烈的个人表达的。然后金基德我比较喜欢隐喻的东西很独特的。可能园子温在我对电影有了一个固定认识的时候,他打破了,我突然发现世界上还有这么拍电影的,那么自由的肆意妄为的去创作的。基本上融合了这几个,这几个可以用右脑看电影的。
张文伯:左思右想,右想可以不用动脑子。
沙漠:躺平了看的,尤其是愈发多的电影,随着年龄的增长都开始用左脑去看了,现在有的电影一二十分钟看不下去了,因为完全在左脑不停地去判断。
张文伯:现在看电影有一种罪恶感,有的时候真的想倍速看,你发现倍速看发现不应该这么看。
沙漠:不应该。会想很多了,你在想,因为也是拍过电影的,所以在想他在干吗,然后他要做什么,但是这几位导演我都是可以他们做什么都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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