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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AV女优一路西行

查看:607 / 更新:2022-08-31 03:51

日本AV女优一路西行

日本AV女优一路西行,

冲田杏梨经纪人介绍,客户常常惊呼日本女优敬业,不喜欢国内一些明星事多、架子大。

泷泽萝拉身着红色连衣裙,不时摆出可爱的姿势供参观者和媒体拍照。虽然是露肩连衣裙,且裙子长度在膝盖往上十多厘米,但被媒体形容为“穿着保守如邻家小妹”。4月25日,日本AV女优泷泽萝拉现身2016北京国际展览。与以往AV女优来华受热捧的情况不太一样,这次车展引起最大轰动的是韩国男团BIGBANG队长权志龙。

权志龙向粉丝挥手致意,引来阵阵尖叫,只出现了3分多钟便迅速离开,全程面带微笑未开口讲话。尽管只现身3分钟,权志龙入账1800万,平均每秒9.1万元。如此火爆的场面让人想起2011年的南昌车展。

“20多万人从四周涌来,把后台的音响和前台的花盆踩得稀巴烂”,为了获得更好的视野,有人不顾危险爬上旁边展区的铁架,30米高的巨大钢架结构舞台也被冲击得晃动起来,外围几乎所有的“制高点”都被观众占领。媒体报道记录下2011年4月底南昌车展上的场景。当时20多万人守候的是日本AV女优——苍井空。主办方担心引发不安全问题,最后苍井空仅在台上和观众打了招呼逗留了三分钟便匆匆离开。

如此热闹的场面力证这位首度来华打拼事业的日本AV女优受欢迎的程度,或多或少,也给大陆东海岸对面“苍井空们”一些启示。

2010年左右,苍井空、波多野结衣、泷泽萝拉、冲田杏梨等日本AV女优在中国演艺圈刮起一股愈演愈烈的AV女优西行捞金风,但她们仍旧是被日本经纪公司、客户和中国政府选择、定义和屏蔽。随着中国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和资本热钱多向投入,这条西渡跨越太平洋赚钱路上的日本AV女优越来越多,此后两三年达到巅峰。她们一度频繁见诸中国网络,被“洗白”,却仍受限于曾经的AV出道身份。在变幻多测的中国资本市场和对低俗管制越紧的中国演艺圈,AV女优的曝光率在这两年骤减,在这个赚钱容易但青春易逝、易被更迭的行业里,这些姑娘需要的或许是人们更为开放包容的内心以及碰上政策“好时候”的足够运气。

“向大家报告一件事情。本人冲田杏梨将结束AV女优的工作!秉持一个积极乐观的决心,今后将以海外、中国为主展开工作。往后也将一如既往地以性感、优雅、积极向上的形象作为女演员、歌手、综艺艺人努力工作。”上周,日本AV女优冲田杏梨在微博发布终止AV工作的决定,评论下一片粉丝叹惜。

2013年初,以K罩杯而号称“史上最强人体”的女优冲田杏梨开通微博,最初只有7万多粉丝,和当时动辄数百万粉丝的其他女优相比,相差甚远。“主打真实”是冲田杏梨中国经纪人段敏制定的策略,微博全部由冲田杏梨本人管理,平时发布的也全是生活中的琐碎信息和日常感受,而且段敏要求冲田杏梨必须以中文发布内容,还要认真阅读网友的每条回复,“这样才能讨好中国粉丝,拉近距离。”虽然冲田杏梨的中文程度不够好,有时候发的内容粉丝并不能完全看懂,但经过几个月的经营和维护,她的粉丝突破百万。

知名度的上升让段敏更有底气为她寻找商业合作。“AV女优最大的粉丝群体就是宅男,宅男在家里就是玩游戏。”由此,拥有足够IT圈资源的段敏很快为冲田杏梨拉来了第一条广告——2013年4月,冲田杏梨在微博上发布了自己为某网络游戏造势的照片,为游戏做宣传。

“价格不高,一条微博价格是3万元左右。”时隔三年,再次回忆起这次合作,段敏仍然坚信,这个成功的试水之作为冲田杏梨,甚至是她的经纪公司AtHoneys正确打开了中国市场的大门。

其实早在2010年,在某网络游戏的新闻发布会上,苍井空就曾和芙蓉姐姐、凤姐一同站台,三人虽然同着游戏中的服装造型,但苍井空的受欢迎程度让凤姐愤然离席。

就是2010年,成了苍井空中国发展的开山元年。这一年她入驻新浪微博后的6个小时内,粉丝量便超过了她加入Twitter几个月来获得的粉丝数,达到12.9万,如今这个数字已超1600万,是中国一线女星的粉丝数量。

人们敬称她“苍老师”,因为她的正能量满满,还获赠“德艺双馨”的高规格称赞。也是因为苍井空,“德艺双馨”一词含义出现了嬗变。

作为最早进入中国“洗白”捞金的日本AV女优,苍井空的“登堂入室”载入史册。

90年代,日本AV行业鼎盛时期,日本以世界1.7%的人口创造着世界50%的AV,平均每月推出超4500部新片,年产值达5000亿日元。随着互联网的普及,AV的整体社会需求在下降,AV业最主要收入来源的DVD销量骤减,营业额也因之大幅下降,“只有2000年~2002年最高峰时期的1/3。” 日本作家中村淳彦接受《财经天下》采访时披露数据。

目前日本有150家左右AV事务所,平均每家拥有50位女优,女优总人数在七八千人。AV女优大军中,专属于一家制片商,像苍井空这样有着明星待遇的“单体”女优地位最高,占总人数不到1%。而即使是单体女优片酬也只是60000人民币到150000人民币一部,以后层级递减的单体企划女优和企划女优则分别是18000到50000人民币和5000到15000人民币,按天数来计算报酬。

日本AV女优的职业生涯短暂,长期高于常人的性生活频率也让AV女优们职业病缠身,出于往后发展考虑,他们不得不重新规划人生。有苍井空成功典范在前,“人傻,钱多,速来”的讯息以各种方式传入日本,女优们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进展为“穿上衣服去中国”。

进军中国市场更多的是日本经济公司的想法,因为从女优获得的报酬中抽取最多利润不是女优本人,而是她们的经纪公司。冲田杏梨签约的AtHoneys公司老板大西就是迫切希望开拓中国市场的大boss之一,因此他找到了自己信得过且有资源的段敏来担任冲田杏梨的中国经纪人职务。

去中国,AV本人意愿如何?曾经给苍井空做过两年中国中介的孝明说,“也不是愿意不愿意,经纪公司已经安排了,不是她愿意不愿意。”

近几年来,以苍井空为代表的日本AV女优,诸如冲田杏梨、有着“小林志玲”之称的波多野结衣、小泽玛利亚、吉泽明步、泷泽萝拉等一些身未到,人早红在中国的AV女优们开始西渡奔向广袤中国市场,通过代言广告、出席活动甚至是参与影视作品等商业行为赚得盆满钵满。

上文提及的苍井空南昌车展现身引发20多万人围观是一个突出例子。而2013年上海ChinaJoy活动最后一天,冲田杏梨制造的话题成功地接住了第二棒。

作为国内最著名的游戏展会,ChinaJoy每年都会吸引诸多游戏厂商和无数玩家,但让段敏头疼的是,ChinaJoy明文规定游戏厂商不得邀请AV女优做模特。

段敏想出突袭的方式为冲田杏梨造势——以购票入场的方式进入展区后,段敏立即联系了和自己关系较好的西山居和九城等国内著名游戏厂商负责人,问其需不需要女优的免费站台。厂商当然没有错过这个在展览时博取眼球的机会,全力配合拍摄。一时间,“AV女优现身ChinaJoy”的消息传遍展区,各个游戏站台的玩家们围了上来。

冲田杏梨从网络落地的第一战打得成功漂亮。ChinaJoy结束后不久,她收到了人人秀舞,订餐小秘书等多家公司的工作代言邀约。

2013年年底,冲田杏梨更是参观了网易公司,同时宣布代言易信。冲田杏梨抵达网易公司时,除了网易内部员工,更有来自全国各自近百位粉丝守在了网易大楼的门口。段敏更看重的是网易的品牌,跟以往与游戏公司合作不同,网易无疑在名气和影响力上,都能给冲田杏梨带来品牌上的巨大提升。

几乎以此同时,另一名AV女优泷泽萝拉也应另一家网站之邀,但和冲田杏梨不同的是,泷泽萝拉只是短暂出席了该网站的代言,并没有后续合作。

在这之前一年,苍井空就曾出席了凡客的内部年会,与凡客的高层挨个拥抱。如果说,2010年,苍井空和芙蓉姐姐、凤姐的同台,是网络发展的第一代网红,那么2011年,苍井空和杨澜、宋祖英为嘉宾共同出现某启动仪式上所引起的轩然大波,倒是颇让人咂味。

“做互联网品牌,做电商什么的,他们也是希望有炸点,因为他们也刚拿到融资,有资本在操作,所以他们也想做一个线上的迅速火热。”孝明分析其中原因。

而波多野结衣和吉泽明步等女优通过拍摄某网络热剧顺利杀进中国市场;苍井空则更是风生水起,担任主角的微电影《第二梦》,组建果宝酱组合进军歌坛,还跟内衣公司合作推出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内衣。日本AV女优一路西行

在中国历史长河里,性教育和性文化的萎靡,让中国民众的欲望被按压在阴暗角落里,随着互联网普及,中国AV爱好者们终于开始走上了AV审美道路。可能由于长久和相对封闭的性娱乐史,中国的性娱乐生活从开始就带着对现实社会的戏谑性和反抗性,甚至以此表达政治态度。作为AV女优,苍井空就成了一种精神符号,有天然的拥趸,寄托着可能超越AV本身的向往。较之,“日本粉丝比较含蓄一点。不像国人”反应激烈,孝明说。“人的欲望是有的,人的欲望如果被监禁了,那些东西只是表面的,他们还是会翻墙,还会去想办法把AV搞到手。”

抓住了这种热爱,互联网启用女优不无道理。且相对于国内明星而言,AV女优们实在是“太敬业。”段敏收到所有的客户反馈都是“哇塞,为什么外国的这些AV女优,她们态度这么好?”

段敏也接触过国内明星,但有时候客户反馈是国内的部分明星“架子超级大,事儿超级多。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说不行,这个房间太脏了,我不能接受采访,你们收拾干净了我再去。已经到了那种吹毛求疵的这种程度了,所以大家就不太喜欢。日本人本身就是,咱们不管她真正是怎么样,她面子上还是非常讲礼貌的,很敬业,所以这些问题都没有。”

苍井空的敬业态度也为人称道。据《财经天下》报道,参加凡客诚品年会时,提前5个小时来到休息室,关上门,扎上自己带来的小围裙,一遍遍练习她要在台上写的字。在此之前,凡客和苍井空的经纪人反复沟通,包括表演节目的内容、时间。在苍井空上场前,她的经纪人已经拿着手表,把从休息室到上台,以及回到后台的路线亲自走了一遍。

进军中国市场多是日本经济公司的想法,从女优的报酬中抽取最多利润的不是女优本人,而是经纪公司。

AV女优在中国最红火的一两年,段敏和孝明每天都会收到几十个电话来洽谈合作。段敏还接到二十多个电话洽谈同一个合作,出不同的价格。“甲方应该是在一个预算标准之内越低越好的,而不是越高越好。你本身20万能请到人,为什么要花25万?但是这些公司就说,我宁愿多给你10万块钱,然后我确定你一定能跟我合作,抛出其他的竞争者,我再用这个价钱去跟客户谈。因为我心里有底,他肯定会接受。”段敏觉得出现这种现象就有些荒诞。

段敏介绍,在业内大家都知道苍井空的官方对外报价。“一条微博20万、活动80万。直到现在也是这样。”而最开始给“九城”代言,传说是千万级级别,实际上其实花了不到一百万。

“那时候说白了,一个5万块钱的女优如何卖到50万,如何卖到500万,那时候是随意炒作的,现在是不行的,这个事情不允许做,那个事情不允许做,所以现在不好操作。”孝明谈到,从2014年下半年开始,政策管控愈加严厉,AV中国捞金便开始不如以往容易了。

孝明说,2014年出了要求,所有的外籍艺人只要来国内做演出一定要报批。虽然有人也没报批,也在表演,但如果是比较醒目的一些人物在做这些事,肯定不让上台。“就像有的地方它已经说安排好了,可以上台,但是上级单位只要一查到,像网警一查到这个信息,直接派当地的人去办这个事儿,她就上不了台,信息传播很快的。”只要预告在当地做活动,就会有人提前等着,“意思就是你别上台了。”

孝明介绍,2014年开始,AV女优已经不能参加媒体会,不能上舞台,“很多事儿都已经禁了,活动和见面会都做不了了。” 作为最早进入中国的一批AV女优,苍井空就曾按照规定报批参加央视八套一个古装剧的拍摄,扮演一个丫鬟,“那时候都快申报下来了,后来可能是因为时间和酬劳的问题,这个事儿就没做了。当时如果能上来的话,那以后报批什么的也都好报批。”

孝明认为,苍井空还是蹿得太快,“一开始走得太高了”,成为枪打出头鸟最早被盯准禁掉的一批。“她一开始就沸点太高了。在沸点高的时候,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中国的影视作品,又没有一些沉淀。”

事实上,在2010年,苍井空参加某网站发布会不久,文化部就下发了《文化部文化市场司关于加强网络游戏市场推广管理,制止低俗营销行为》,该网站也对邀请苍井空、芙蓉姐姐、凤姐等人一事公开道歉。

2014年4月中旬至11月期间,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打击网上淫秽色情信息,即“扫黄打非•净网2014”专项行动。

这一次严打给段敏留下了深刻印象,“实际上制度并没有那么狠,说我一定要封杀你,或者是一定不允许。而是那次严打,网上禁黄这个力度是很大的,因为确实有很多IT行业的游戏公司,主要是IT行业的游戏公司和一些网站有所波及。波及到了之后,客户们自然就会觉得不太放心,我做这件事是不是有一定的政策风险。如果是这样的话,公司确实是承担不起。因为当时人人也被罚了,当时我问了,不是因为冲田给它代言被罚的,而是因为其他事情被罚。”

到了2015年1月,相关部门依法查处24家违法违规网站,关闭未备案网站10家。苍井空们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渐渐淡出各大活动。

AV女优中国捞金2010年开始蓬勃,2014年开始回落,段敏和孝明都深有感触。当年,因为国内有对AV需求的土壤,加之思想越来越开放,形成了热捧AV女优的潮流。

潮流带动商业流水线的形成,段敏介绍,很多日本公司看到有前者捧着大把钱回来,也纷纷涌入中国,出现了很多个人和商业公司来运作AV女优中国捞金产业,“一旦这件事从商业的角度来运作,就会出现价格战,各种压低价钱,为了竞争什么都做这种情况出现。慢慢这个市场就做烂了,评价也有很多人都会不是特别好。”

而从资本的层面上,从2011年到2013年资本市场太乱,尤其IT圈,大家要做一些更烧钱的事情,从游戏、AV转向如今直播,主播。新一代网红兴起,甚至出现很多奇葩,大家看到的明星越来越多,AV女优早已不是一个新鲜物种。审美疲劳,潮流不可逆,网友观众看得越来越淡,“AV女优好像也挺正常的。”

文化娱乐在中国已然是快消品,女性粉丝换“换老公”的速度根据当红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不停更替。“AV女优为什么不流行了,跟新一代的粉丝也是有关系的。”段敏了解到的是,前两年喜欢冲田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二十八九岁,三十出头的,过了四五年,这都些都三十而立,基本稳当,“生活重心发生变化了,谁还会去看AV。”而新一代十几二十岁的粉丝不喜欢AV女优,只喜欢“颜值一定要高,小鲜肉,像吴磊、鹿晗、吴亦凡这些人。”

如今冲田杏梨从AV圈“退役”,加入了一个中国学习英语的APP,这个家庭经济基础雄厚为了进入演艺圈而从事AV工作的女性就是因为英语好而被段敏看重,也因此获得了更多发展空间。不同于其他出身普通、甚至底层的AV女优,各方面综合素质都不高,再寻新路来发展,也颇为不易。

“像小泽玛利亚和波多野结衣,她们已经不接亚洲的活儿了,基本上不接中国的活儿。”段敏不做冲田杏梨的中国经纪人已经两年,但仍然关注着这个圈子的女性,苍井空组建果宝酱组合以后也没有什么演出。“因为在中国有了一些知名度之后,她在日本的影视圈有了一些配角的角色,但是也是那种深夜限制级的电视剧,会有一些裸露镜头什么的,她也会出现但只是一些侧脸。”但段敏认为,像苍井空先前在中国捞金的高收费,“即使现在不接活动,保障生活问题也不大。”

AV女优在中国衰退,在段敏和孝明看来是一个很自然的现象,“一个艺人,哪怕是一线的,你不可能持续火两三年,大家都有断档。你能说她不是,她就没有人气了嘛?只不过就是曝光率会比以前少很多。明星能走多远完全看人品,就看周围的人喜欢不喜欢你,然后才能决定她要走多远。”

孝明对于这些AV女优是抱有同情和理解的,“她可能今天露了一个乳沟,但是她自己也不情愿,可她要达到颠峰,要去演戏,要去走活动,这些事儿她是不得去做的,她也是在一点一点努力,在规划自己。”

而如今,因为大陆严控,AV都去台湾、香港、澳门和泰国了。

段敏看的似乎更为透彻,这个行业有点类似于血淋淋的事实,“你要把你的自尊心、羞耻心全都扔掉,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有困难的。大家不都说,说衣服一件件脱下去,再怎么一件件穿起来,其实她们每次都是这样一个过程,因为你要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里去,那你必须要把自己的尊严,还有这些再找回来。她们内心都挺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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