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飞VS周游 刘闻钦式荷尔蒙背后,年轻演员的另类成长史(上)
一、曾周游世界,愿野蛮生长
谭飞:来我们这儿都是说真的,欢迎周游来到《四味毒叔》。
周游:谭老师好。
谭飞:周游给我的感觉特别像一个重庆人或者东北男孩,真没想到你是南京人。
周游:对,在南京长大,在南京上的学,一直到十五六岁左右开始,在南京的日子基本上就少了一些了。然后开始在各个城市奔波,比如上海、北京、杭州。
谭飞:是去做模特还是?
周游:不是,那个时候是在打工。
谭飞:打什么工?
周游:散工,比如说倒腾一些男孩穿的衣服鞋之类的,但是最早我是在市场里面帮人拿货。
谭飞:类似于批发市场去拿货进货吗?
周游:对,就比如说你要去档口拿什么号,你把单子给我,然后我拿着单子去每一家帮你进货。
谭飞:那你相当于一个买手,不过不是那种时尚买手,而是那种批发的买手。
周游:他们有个专业名词叫小红帽。就是你给我钱,我去帮你拿货。然后一个月给我六七百块钱。当时拿货我也不用跟人说话,就给他那个单子。因为当时小也不知道跟人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然后我经常拿完货就低着头就走了,这是其中的一份工作,这是某一个阶段。然后还有一个阶段就是做了模特,因为饶雪漫老师给了我机会。
谭飞:去当了书模。
周游:对,我也是误打误撞嘛。当时她来南京选图书里面的模特。我当时已经从学校出来了。然后我那些朋友还在上学,但他们有的是学音乐的或者学戏曲的,所以他们对这方面还是多少了解一些。当时我印象特别深刻,我演了一个小品,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表演,但演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我很紧张,我第一次对于表演这件事情开始兴奋,虽然紧张,但是我能意识到那一刻我是兴奋的,而且我是在思考我该做什么,上去以后我要有哪些动势。因为不只是我一个人,前面还有很多人,他们一个一个上台,然后轮到我了我就上去了,上去以后演完我觉得一塌糊涂,后来雪漫姐的工作人员下来问我说:你有没有兴趣做模特?我说有兴趣。一次给我几百块钱,然后全国各地的跑,有苏州、镇江、有北京,然后就开始拍照了。
谭飞:听到这件事你挺兴奋的。
周游:对,我就开始感觉我的人生不一样了,反正做的挺多的,中间其实还做了一些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当时还考过导游。
谭飞:那你的这些人生体验,包括你的职业取向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给你建议的,怎么感觉乱七八糟的呢?
周游:这要是有人建议就不会乱七八糟了。就是不知道究竟要去干什么,纯粹的就是凭感觉,比如说咱俩聊天,你跟我说你最近在考导游。你考导游考得怎么样?跟我说导游得上课,导游得背好几本书,我说这可以,我就问你每天几点上课?你告诉我晚上上课。我说晚上上课,我能接受,早上上课我可能不太能接受,对,我说那行,那我去试试,但最后也没考上,但也算是上了一段时间的导游课。我后来发现如果不做演员,其他任何书我都背不下来。
谭飞:所以你这些经历是天生注定的,因为你名字叫周游,所以一定是周游全中国的。
周游:对,可能真跟名字有点关系。
谭飞:但你会不会觉得你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经历,对你的表演上有一些助力?因为其实你演的刘闻钦就是一个稍微有点坏坏的男生。
周游:对。
谭飞:你是有荷尔蒙的男生,你会不会觉得你的那些所谓的各种工作,包括兼职,包括模特、进货,都给你这个角色加了营养。
周游:有,我第一感觉其实是社会感,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个表演当中的感觉或者是心理过程,但是我知道那个社会感,就是我在社会上见到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他是有气味的,每个人的性格是有颜色的,我可以通过跟这些人不断地打交道以后,在我脑袋里面会形成记忆。现在大多数人都是凭记忆跟印象,或者是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去做眼下的判断,我就把这些人在我脑袋里面调出来,调出来以后我并不是在演他们,我是在演刘闻钦,然后再加入我自己的情感、我曾经的记忆,再融合他们身上的气味,他们的颜色,他们的感觉,他们对于事物的理解或者表达,我只要找到一个很准确的突破口,我觉得我就很容易演成刘闻钦,而且我觉得这个角色跟我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那份直接,那份倔强,而且还有点理想化,其实这些点我都可以跟他产生非常大的共鸣。
谭飞:因为你自己生活的经历跟他也有相似度,包括你一些朋友圈里面可能也有跟他很像的,所以我当时看《风犬少年的天空》,你一出场,我就觉得你有“街味儿”,因为我是四川人。我觉得你有混社会的一些小男生的那个气质。那另一方面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是不是有很多女孩跟你谈过恋爱,你的恋爱史是不是也挺丰富的?
周游:我的恋爱史不叫丰富,我觉得我会让人造成一种误会,就是一看我这样的男孩就肯定是女孩特别多,然后还特别花心,然后也谈不了两天。但其实不是,我谈恋爱的时间都特别长,我反而对情感这一块依赖性会特别强,这可能跟我从小的经历有关系。
谭飞:就是没有安全感。但你其实是特别需要一种安全的感情。
周游: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跟我从小的经历有关系,跟我原生家庭有关系,因为我父母也都是性格比较偏年轻的,有时候没事逗两句嘴,从小在这个环境里面长大。
谭飞:吵吵闹闹一起恩爱长大的。
周游:对,但是到现在一直都有人觉得,我就是那种天天在外面玩的男生。
谭飞:因为你的长相容易欺骗人,就是一般人看到你的样子就说这哥们经常去夜店吧。然后一堆女孩想泡他吧,类似这样的话。
周游:要不见到我就说,他一看就巨能喝。但其实我不是特别能喝酒,有时候状态不好,可能一杯酒喝完我就回家了。
二、做一个真实没有人设的演员
谭飞:但是你这个角色确实是近几年荧屏中少见的,有点小男生坏坏的荷尔蒙那个劲儿。我们可能看惯了那些所谓玉树临风的那种颜值特高的小鲜肉,但你完全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很多人就说校花一般都喜欢坏男生,就像你这种荷尔蒙的感觉,为什么说大家反而很珍惜,你怎么看这个事儿?
周游:我在家看的时候,我也把自己当做一个观众,后来我发现《风犬》,当然不只是刘闻钦一个角色,其实每一个角色都很好,为什么好?因为我发现剧中每一个角色都在我生活中出现过。我觉得有那份亲切感,这一点我觉得是很重要的,也是让《风犬》成功的最大原因。因为重庆那个地方,大多数男孩女孩都爱在街上,他们都很热情,都爱接受新的朋友,所以我觉得像刘闻钦那样的男孩应该也是地域性很明显的,这可能也是比较讨巧的一点。
谭飞:那你一个南京男孩如何去变成了一个重庆男孩呢,为此都做了哪些功课?
周游:我记得当时是在拍别的戏,还去了一趟摩洛哥,然后我从摩洛哥回来以后,我就要开始拍了,连开机我都没来得及参加。下了飞机,就去现场拍戏了。第一场戏是跟彭昱畅,跟彭彭拍。我坐车上剃头他上来了,我们就开始聊天,当时他那个重庆味儿就已经出来了,说话的语气,就感觉整个人都在角色里面了。
谭飞:彭彭是有一些语言天赋的,一听他那个重庆普通话,就感觉不学个半年是学不像那样的,所以他还挺厉害的。
周游:对,我当时一下就有点慌了,我觉得他已经进入角色里面了,我跟他又是老朋友,这不挺难堪的吗。还好当时陪我拍戏的助理是四川人,但是她是四川周边的,但那感觉差不多,她就开始就教我,教我那个感觉,他们说我第一天那重庆话是带着新疆味的。
谭飞:有孜然味。
周游:对,有点新疆口味。后来就开始拍了,炳叔拍的,拍了几条,他都觉得表演没问题,但是总觉得这嘴有问题。炳叔说要不先吃个饭,他说有几条其实肯定是行了,实在不行看看后期怎么弄。我们去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想,炳叔我们要不再拍一下,再试一下。但是重庆话最好的一点就是,你只要找到那味儿就差不多了。还好剧组有一个重庆话老师,他们所有人都教得差不多了,他们有的是四川周边的,有的就是重庆的,有的是成都的,所以他们相对学得快。后来老师就开玩笑说,周游不在现场,我都觉得我每天没事干。因为我天天拖着他,就是我硬拖着他,吃饭、健身、回酒店都拖着他,我就一直在跟他说重庆话,当然他也很耐心,还有就是粤语歌。
谭飞:对。
周游:但一开始它不是那首歌,一开始是另外一首歌叫王力宏的《唯一》。
谭飞:其实这个更配。
周游:对,当时我蹲在现场,然后一白导演过来说,《大话西游》看过没有?我说看过。《一生所爱》会唱吗?我说不会唱。他说学学呗,能学会吗?我还没怎么说话,导演说得学会,就走了,但是当时离那天拍摄就剩一天时间。
谭飞:就必须得去学,狂学去了。
周游:对,本来重庆话就够我每天学到3点的了,然后又开始学《一生所爱》。反正那一夜是到4点,我就是一直在听那首歌,我在车里面唱,然后在房间里面唱,它是有粤语的,有中文的,我唱着唱着我就唱混了。
谭飞:这首歌有粤语和国语版。
周游:开头唱的时候,张嘴我就来中文的了,要不唱着唱着莫名其妙的粤语又飙出来了,就给我搞混乱了。所以就光这事我就挺头疼的了。
谭飞:是,当时我记得是安然去了一个简易的KTV看到你在那边唱,是那个情景吗?
周游:对,那是粤语的,后来又到上台。最后跟她离别唱的是国语的。
谭飞:那说到结局可能确实我也看了B站的很多网友的弹幕,很多人说是意难平,觉得最后你的结局好像有点悲惨,甚至很多人说要给编剧里则林寄刀片。你怎么看?如果让你跳出这个角色本身,你怎么看这个结局?怎么看刘闻钦这个角色?你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周游:我作为观众我是喜欢的,但我不知道是男性观众跟女性观众看的角度是不是不一样或者理解不一样。意难平肯定是难平,因为这个角色我觉得够特别,所以观众代入的情感也比较多。
谭飞:对,而且从艺术创作来说,可能有时候决绝和凄美也是一种美,遗憾也是一种美,不能全是大团圆是吧?
周游:对,我觉得所有的创作者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不为了完全迎合现在所谓的市场,去迎合某一些人物,所以才会有这种特殊的刘闻钦,是那种带着街味儿的。所以我觉得这是我能从剧本当中或者是从平时的沟通当中观察到的,也是我很喜欢的。
谭飞:你饰演的人物在剧中,临终有一句话是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你是怎么理解这句台词的?在你心中什么才是第一流?
周游:我在拍的时候我就在想,那是我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的时候,想做到那样的人,想做到那样的事,可能有点幼稚,可能也是比较理想化,可能也在说着大话,但那是我那个阶段最想做的。
谭飞:这等于是一个少年的表面少年轻狂,其实是自己的一种期许,对未来的一个愿景。
周游:我觉得那是真的,就是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真的想做有钱人,真的想要住好房子,真的想要金光闪闪。想出名,谁不想出名。真的是这样的。
谭飞:人就是一个通俗地活在世界的一个物体。
周游:对。我记得当时,我们几个小朋友坐在花坛里面,几个人凑钱吃烧烤,十一二点吃完以后,真的在聊自己的未来,真的在聊将来我要开什么样的车,然后我要住什么样的房子,都有聊过。
谭飞:我要好有钱,我要好好的车,我要好好的女朋友,女朋友好漂亮。是这样的,其实就是化为这种比较通俗的一个愿景。当然也有网友有一些负面评价,就说你演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包括面部表情、肢体动作你怎么看这个评价?
周游:我觉得那个阶段是我当时最好的状态,那一刻是我最好的判断。如果现在我可能不一定会用当时的判断,但那一刻我是去尽我所能的去思考去想象,然后去表达,然后用我觉得最合适的方法做出了那样的一个表演。
三、角色是演员的一面镜子
谭飞:那有没有你自己设计的一些东西?
周游:我觉得人物对于我来说,其实都是我在最早的时候脑袋里面的一个拟型,比如说那个人跟我说打街球给我钱,可能在正常的逻辑里面说好、行,我经常会赢。但是我不是,我觉得这个人的个性在某些时刻他应该是反向的,他可能会一把抓住他的手告诉他说,不行这钱你得给我,赢不赢你都得给,这些都是我在他的一些习惯跟判断上,做出了一些小小的调整,或者是一些反向的表演。
谭飞:剧里面你跟李安然最终还是没在一起,你也说过河里的虾跟海里的虾怎么能活在一起呢,你怎么看待这么一段让很多人特别是青年们在哭的一段感情?你觉得男女之间什么样的感情才能真正走到最后?
周游:我觉得这很难,他得对的时间、对的人、三观各方面、价值观、父母意见都得一致,还得讲机缘。我爸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挺有意思的,他说你记得,这世界上有两件事情都比较难,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只要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有可能能做到,比如说你的事业,只要你有个预期,你一直努力,将来某个阶段某个年纪可能或许你真的可以做到。但是还有一件事情,努力也是需要的,但是一直努力,你也不能抱着必胜的把握,这就是感情。所以我觉得两个人碰在一起,茫茫人海当中好好相处是真的,然后相互理解。我觉得最好是两个人能一起帮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谭飞:共同成长,共同进步。
周游:对。我是这样想的,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
谭飞:那么你觉得李安然跟刘闻钦互相吸引对方的是什么?为什么很多影视剧中都会有这样的一个乖乖女,特别是那种校花级的爱上一个所谓的坏男孩,你怎么看这样一种反差呢?当然它也是人性了。
周游:就是这个反差往往会吸引人,大多数人在某个阶段喜欢的人是跟自己很像的,有的时候在比较不成熟的时候,他反而是喜欢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那种人,所以这种就是一个超强吸引力,你是解决不了的。刘闻钦如果喜欢李安然那就不用说,李安然跟他的一切都不一样,跟他见过的女孩的一切也都不一样,跟他身边的女孩一切也都不一样。
谭飞:他这个信息量完全是新鲜的。
周游:对,就是她直接就摧毁了原来所有的认知了,所以他肯定会被她吸引,再加上她拿下口罩的那一瞬间,网友都觉得好看,我更会觉得好看,刘闻钦更会觉得好看,所以说被吸引也很正常。
谭飞:现在的婚姻或者恋爱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了,可能是两个家庭的事了。
周游:对,肯定是。
谭飞:综合因素非常多。
周游:太多了。
谭飞:可能并不是像想的那么简单和单纯。
周游:可能也有,比较简单单纯的,只是少,我觉得比较少。
谭飞:但还是那句话,不要被外表迷惑,可能大家知道的周游、看到的周游,其实跟他内心的周游是两个人。
周游:有可能吧,也可能也有一种反差。
谭飞:那么你在剧中对手戏比较多的演员跟他们合作中,哪场戏是让你印象最深刻的呢?
周游:撒花那场,印象挺深刻,我跟咪咪下台阶,重庆的台阶都很长,而且都很窄,还都很滑。
谭飞:很陡,对。
周游:上面有时候还比较湿,然后青苔比较滑,我跟咪咪下那个台阶下了五六次。下来以后,正好我看见一个垃圾堆,不知道是道具摆的还是谁摆的,正好我就顺手抽了一根管子我就下去了。下去咪咪往那儿跑,其实中间还有一些戏份是稍微剪掉了一些,然后我就下去,去找老狗,突然安然来了,我丢了棍子就想跑,然后安然抓住我以后。啪,往墙上推,我们俩往墙上一靠,老狗他们就开始撒花瓣,然后我一抬头其实就看到了老狗咪咪大嘴。在这之前,我们一直都在思考怎么来表达这场戏,怎么能让这两个人显得甜蜜一些。后来突然是导演还是谁说,我们在这一场撒上花,后来撒花那一下就觉得心里面舒服了,开始觉得这场戏挺好的,然后再加上每个人的那种真实状态,其实有些笑我都是真实的笑了,我就笑场了,在想这些人真憨。
谭飞:那种中二感就出来了。
周游:对,就有那种中二感了。而且我们私下都很熟,所以当时我一下就笑了。在剧中其实我离他们还是相对来说比较远,我跟老狗的关系比较好,但其实在生活中大家玩得都挺好的。
谭飞:再说到里则林是挺赞赏你的,他说你赋予了这个角色灵魂,这个讲得有点高深,那么你在微博上说刘闻钦是阳光下的阴影,刚刚你也说到了你的青春也是蛮坎坷的,很早就辍学,又去做各种生意,都是小生意,其实让自己发不了财的,然后当什么书模,最后可能才有缘进到了影视圈。你讲讲这个过程就是它跟刘闻钦本人身上的一个特质的关联。
周游:我不知道特质的关联是什么,但我脑袋里面想到一个词就是社会法则,他知道怎么在社会上生活,我也知道,如果我今天不做演员了,我觉得我也不会在这个城市里面饿死,我是这样想的,他也是,他如果离开重庆了,他到成都他也可以活着,他到了北京,到了上海,他也会这样活着。就是他知道怎么在社会上活着,知道要怎么跟人相处。
谭飞:因为你们俩的共同点就是,不是因为是演员或者角色才懂社会,而是你们本来就懂了社会才从事的演员这个行业。
周游:也不能叫完全懂吧,就是说知道怎么在社会上生活,然后也知道大概的人际关系,一些简单的社会法则。当然老师您说的那个逻辑是对的,我们先知道和了解了这个社会法则,如何进入社会,然后如何在社会中生存下来,再做了各自的职业,比如说我做了演员,他做了一个小面店老板,我觉得这个逻辑非常好。
谭飞:就不像是那种科班的学表演的人出来以后,他好像很早就在搞艺术,但可能对社会的认知更深刻和深入之后,才会慢慢觉得表演这个行业我蛮喜欢的,可能这种爱更持久一些。
周游:我觉得有可能会更持久一些,而且我现在是这样觉得的,电影其实是在拍人嘛,人跟人之间才发生故事的,最重要的这个核心不是人吗?我们作为一个表演者来说的话,不是应该在人上面下功夫,那人我自己也是人,首先我得在自己在身上下功夫,我是谁?我如何接受自己,我如何理解自己,我如何发现自己善良的一面跟阴暗的一面,好的一面,坏的一面。一些情绪是哪里来的?当你了解这些事情以后,再了解身边人以后,再不断地扩张,再作为演员以后的一个下意识,所以慢慢地我就觉得,演戏可能对于我来说是最有意思的,也可能会是我做的最长久的一件事情。
谭飞:好,谢谢周游,咱们明天接着聊。
周游:好,谢谢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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