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篇有关芙蓉姐姐的报道，出现在微博热门上。

一下子把人拉回到16年前，那个“网红”刚刚诞生的年代。

或许年轻一点的观众对她并不熟悉。

但对老网民们而言，芙蓉姐姐算得上是真正的“第一代网红”。

与她齐名的，或许还有“凤姐”、有网红鼻祖沉珂等。

十多年过去了，回头去看她们的成名史和现状。

有的人功成名就，财富自由了。

有的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潦倒的状态。

有的人甚至“死而复生”，从颓废叛逆变成了岁月静好。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当年那些“名噪一时”的网红们，如今都怎么样了。

01

1977年出生的芙蓉姐姐，原名史恒侠。

她从小立志要考北大，但高考时只考上了陕西理工学院，不甘心的她选择复读。

可惜高考前出了车祸，带病进考场，考到一半就撑不住被送医了。

复读失败后，她心中的北大梦还没有熄灭。

26岁时，放弃了当时的工作，到北京考研。

可惜清北并不是足够努力就能上的。

多次失败后，她渐渐意识到了自己和北大的差距。

失意的她，开始在北大清华的校园论坛上发表文章和私人照片。

在2000年初时，网络还没有现在这样发达。

网友们注重保护自己的隐私，炒作的套路也没有如今这样熟练。

在这样的环境里，芙蓉姐姐的大胆、自信、自恋，能引起巨大的关注，就毫不为奇了。

在万千网民的惊叹、嘲讽、挖苦之中，她迅速累积下人气。

芙蓉姐姐自己也豁出去了：北大梦碎，但名人梦才刚开始。

她放弃了考研，开始四处走穴商演赚钱。

就在这一片嘲讽鄙夷声中，芙蓉姐姐把这些关注转变成了自己的资源。

但她能承受住谩骂挖苦，不代表她身边的人可以。

2005年时，歌手王蓉发了一首歌，叫《芙蓉姐夫》。

歌词非常刻薄，对芙蓉姐姐和她当时的男友极尽挖苦。

几年后，芙蓉姐姐再回应恋情消息时，她已经和那位“芙蓉姐夫”分手了。

只是两人分开后没多久，芙蓉姐姐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最终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孩子。

或许是婚恋的变故，芙蓉姐姐开始了转型：

减肥、改变妆发风格、走知性路线。

与此同时，还获得了一系列和网络名人有关的奖项。

2009年时，她甚至被邀请到北大进行了一次演讲。

这几乎就是芙蓉姐姐的网红生涯巅峰了。

在这之后，媒体对她的关注度下降。

外加新的网红层出不穷，芙蓉姐姐渐渐被遗忘了。

再一次引起注意时，是2016年。

当时，芙蓉姐姐在微博发文“求婚”王宝强。

同时晒出了自己的4本房产证、一摞银行卡、一把豪车钥匙。

有人根据她晒出来的房产证等估算，芙蓉姐姐资产可能过亿了。

但这时候大家才发现，那个十年前被无数人嘲讽的芙蓉姐姐，其实从没有犯什么大错。

最大的黑点，不过是自恋。

更难得的是，她的确是在靠着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出身农村、天资普通，靠着自己的努力实现了财务自由。

放到今天来看，何尝不是一个“自立自强”的独立女性呢？

2020年，再去看芙蓉姐姐的微博。

她还是经常会接一些活动，但私下生活的画风，早已不再“辣眼睛”了。

安迪·沃霍尔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15分钟的成名时间。

在网络时代，大火并不稀奇，但大火之后人生该去向何处，则没有明确的答案。

从这个角度来看，当了十多年网红后，43岁的芙蓉姐姐又变回了曾经的“史恒侠”。

风光不再，但也有岁月静好的一面，也算是圆满了。

02

但和芙蓉姐姐非常相似的另一个网红，是“凤姐”。

相似的起点，但却有截然不同的结局。

1985年的罗玉凤，出身农村，在大城市打工，对精英生活充满向往。

2009年时，她凭借一则征婚新闻，成功地引起了网友们的关注。

罗玉凤自信到自恋的特点，在当时引起了不少的嘲讽。

比如，她曾经说过自己智商惊人、往前推300年都无人能及。

但问起她平时主要读什么书，她的回答却是：

主要研读经济类和人文社科类书籍，比如《知音》、《故事会》等...

征婚要求和自身条件之间的差距，让她有了一种荒诞的幽默感。

骂她丑的人比比皆是，但谩骂，也是另一种关注。

各种广告、节目邀约都找上门来，曾经一场活动报价就是30万。

名气不仅代表财富，也代表机会。

成名后，凤姐的诗终于也有人看了。

她写的《这是个优胜劣汰的世界》，如今再看，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她对社会贫富差距、网络时代人们的偏见和谄媚，也是有思考的。

如果能够从大火的经历中，好好地总结沉淀。

或许凤姐也有机会成为一个余秀华那样的诗人。

可惜，在尝到了大胆言论的甜头后，她渐渐地走偏了。

为了“与众不同”，凤姐开始什么劲爆就说什么。

一会儿评论女明星，言辞刻薄，充满对女性的歧视：

一会儿评论社会时事，口无遮拦，大放厥词。

这已经不是特立独行了，而是对他人完全没有任何尊重。

就算靠着各种出位的言论，微博积累了近千万的粉丝。

但最后也因为过激的言论，账号被注销了。

2015年后，她被曝移民美国。

再被网友拍到时，她要么是在美甲店打工、要么就是在公交上看书。

抛弃了在国内大把捞金的机会后，凤姐在他乡也没有“飞黄腾达”。

财富随名气滚滚而来，也随着名气的衰落迅速消散。

没人知道，凤姐如今的生活是否就是她曾经想要的。

有人为她的千万粉丝大号被封而唏嘘，也有人觉得她这是命中注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再过一些年，她终将彻底被网友们遗忘。

这不仅是她出走美国的必然，也是每一个网红的必然....

03

在芙蓉姐姐和凤姐之后，几乎没有人通过炒作“审丑”，达到她们那样的知名度了。

随着网民的增加，网红进入了“审美时代”。

只是这样的“美”，也和传统的定义不同。

比如，走暗黑哥特风的网红“CK”，曾经是qq空间里最流行的“女孩”。

叛逆的言论、颓废的风格，一度让“非主流”们崇拜追随。

但红了几年后，2008年时CK传出了“自杀”的新闻。

之后的7年里，几乎没有任何消息。

很多人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2015年，她才自己再次在网络上现身：

当年的她因为深受抑郁症困扰，的确是有轻生举动，但最终被救了回来。

之后她决定告别“CK”这个身份，过回自己作为女孩陈珂的生活。

她结了婚、生了儿女。

2015年复出后，又经历了做生意、破产、离婚等变故。

如今再看她的微博：

认证是美妆博主，会偶尔发发广告。

对着粉丝说说自己的心理状态，分享一些和女儿的互动。

虽然依旧有很多抑郁的、不快乐的时候，

但她已经长大了，既然选择了活着，就需要去面对那些不如意。

浮浮沉沉，热闹或孤独，都要继续走下去。

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04

而在陈珂消失的这些年，“奶茶妹妹”成为了另一个美女网红。

她和沉珂是两个极端，沉珂是复杂暗黑深沉的，但奶茶妹妹章泽天却是以清纯阳光出名的。

不过相比于其他网红们都有过气的时候，章泽天从2008年到现在，几乎新闻不断。

她上大学、留学、进入社交圈。

认识刘强东、结婚、生孩子、经历离婚风波。

进入顶级富豪圈、组织自己的人脉和资源、做慈善....

早期的网红里，章泽天算是转型得最彻底的人了。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简单的“奶茶妹妹”，而是一个突破各个圈层的“顶级流量”。

可以预见，今后的章泽天，一定还会引起更多的关注。

她的“巅峰时刻”，或许还没有真正地来临。

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是中国网民的一个“纯真”年代。

那时候的网友们，还不熟悉炒作、还不太懂营销。

丑到独特、自恋到匪夷所思可以出名；

暗黑颓废、自我放逐可以出名；

单纯的美和天真，也可以出名。

所以才有了芙蓉姐姐、凤姐、沉珂乃至奶茶妹妹们的走红....

可如今，看惯了牛鬼蛇神后，我们已经不再会轻易为谁感到“惊奇”了。

一代代的网红被制造、被遗忘。

所有的热闹或激愤，都会迅速烟消云散。

那个既保守又开放，既简单又浓烈的“纯真时代”，

也随着网红、热点被流水化制造的营销时代到来，渐渐远去。

只有在人们偶尔回忆起时，才发现网红也好、关注网红的那些人也罢。

都已经各奔东西、慢慢老去。

人生海海，留给人们无限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