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 不当“虎爸”不“黑脸”
晨报记者 殷 茵 何雯亚
自从与吉娜结婚后,郎朗似乎自带“热搜体质”,一举一动都会迅速引发关注。
全国巡演《哥德堡变奏曲》、录制综艺、参加B站跨年晚会、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做胎教……尽管因疫情取消了所有的国外演出,但这段时间郎朗依然很忙。昨晚,他在东方艺术中心奏响《哥德堡变奏曲》。
为什么在38岁这年,决定录制巴赫的这部巨作?舞台上和综艺里,哪个更接近真实的自己?如何看待此前吉娜陷入的争议?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吗?管教孩子时,会是“虎爸”吗?
东艺后台,从古典乐到娱乐圈,大众好奇的问题一个个抛过去,郎朗都“有问必答”。无论是舞台上的张扬,还是综艺里的憨直;无论是谈到孩子与妻子时的柔软,还是“安利”公益项目时的苦口婆心;这些不同人生角色的剖面,拼凑出一个真实而鲜活的郎朗,而不只是琴童家长口中遥不可及的“传说”。
钢琴
“希望能够弹出更深的东西”
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是每位钢琴家都致力攀登的一座音乐界的珠穆朗玛峰。10岁那年,在启蒙老师朱雅芬的鼓励下,郎朗第一次接触到了这首作品。此后,把它录制下来就成为他埋在心底的梦想,“学了”27年后,他终于圆梦。
尽管有人说,《哥德堡变奏曲》似乎与郎朗以往擅长的作品风格不太一样,但他不以为意,“我这人就喜欢走出舒适区,大家都觉得郎朗适合哪个,我偏不。这部作品是一个新的郎朗的开始。到了这个年纪,我希望能够弹出更深的东西,我也有能力驾驭更多风格的作品。在郎朗看来,巴赫的作品给了钢琴家很多发挥的自由空间,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还在里面读出了东方的哲思,“我最近发现,小时候读西方的名著,只是看个情节和热闹,其中很多深层次的东西,看不懂。但现在我越来越发现,其中蕴藏的余味,和东方文化很像。所以说,伟大的作品都是共通的。”
为了在现代钢琴上演绎出管风琴、古钢琴的风味,郎朗特意拜访巴赫的故居,对他生活的地方进行了实地考察,还去见了羽管键琴家、钢琴家安德烈亚斯·施泰尔,与他讨论踏板的用法和装饰音的处理。
这不是郎朗第一次在上海献演这部作品。去年12月9日,他曾在东方艺术中心带来一版颇具戏剧性甚至染上“好莱坞大片”色彩的《哥德堡变奏曲》。时隔一个月再度登台,郎朗说,这次想要换种“玩法”,“这次我要呈现另一种风格,前十个变奏相对收一点。这就像是‘变阵’,90分钟的曲子,总要给自己一点乐趣吧。”
综艺
“找到了春游的感觉”
受疫情影响,郎朗取消了3月莱比锡音乐会后的几乎所有演出,回到国内的他,也有了更多时间去打开一个音乐之外的全新世界。这其中,包括综艺节目,从3岁起就几乎与娱乐活动“隔绝”的郎朗,也因此短暂体验了一把童年“遗失的美好”。
小时候,《新白娘子传奇》听了片头曲就戛然而止;春游时,刚踏上大巴就被一把拽回来练琴,就连在节目里偶尔“作弊”,对他而言都是新奇的体验,“我还学到了很多网络语言,什么‘柠檬精’‘被迫营业’,挺好玩的。童年的遗憾很难完全弥补,但我找到了春游的感觉。”
《明日之子乐团季》开阔了他的音乐视野,让他知道了更多流行乐器的演奏方法,而和妻子吉娜一起参加《妻子的浪漫旅行》,则是一种温馨的治愈,“让我忘掉了很多烦躁或者心里不太阳光的部分。”
当然,郎朗明白,这些只是人生的“小插曲”,音乐永远是主线,“正式开始音乐会以后,其他活动肯定都会降到最少。”还有一条不能打破的“守则”,“准备好钢琴,留给我两小时的时间,这是我每次录综艺前都会和大家确认好的。”
教育
“我可不骂我的小孩”
除了综艺,他还将首次“触电”。
一个在严苛训练下脱颖而出的中国神童,成长为世界古典乐坛的“顶流”,郎朗的成长经历将被好莱坞拍成传记,影片由《美丽心灵》朗·霍华德执导。故事围绕郎朗和父亲这对东方家庭的“父与子”之间,从碰撞、冲突到和解的过程展开,“相信自己,相信努力,相信付出,这是我希望大家在这部电影中收获的东西。”
很快就要迎来全新身份,郎朗会和孩子开启一段怎样的亲子关系?将来会是“虎爸”吗?“这个问题我还真想过,估计我下不了手。”郎朗笑说,最近和吉娜看片子时,看到一些亲子冲突,两人会面面相觑,“我们都不想当‘黑脸’,怎么办?”
但他也坦言,只要孩子有兴趣,会尽可能帮助他走上音乐这条道路,“我觉得每个孩子都应该学一些音乐。但不能抱着太功利的目的去学,还是要引发兴趣为主。”过分仁慈,会不会让孩子的钢琴之路,难以达到真正的高度?“我和我爸说了,‘我可不骂我的小孩,如果有什么问题,还是你上’,毕竟这方面他更擅长。没想到他拒绝了我,说想要安享晚年。”
妻子吉娜在给孩子弹奏胎教音乐的同时,也忙着准备最新的钢琴演奏专辑。对此,郎朗说:“我希望大家多关注吉娜的才华,别老盯着腰啊什么的。”
公益
“让山区孩子感受音乐的温暖”
更让郎朗无奈的是,“比起有些所谓的热搜,为什么我在公益上投入了那么多,却很难被大众所关注呢!”的确,除了舞台演出,音乐公益教育上也许是当下郎朗倾注最多心血的地方。
为贫困地区捐赠“快乐的琴键”音乐教室,为山区的孩子送去音乐课程,用“郎朗和朋友们”品牌音乐会带领小琴童们演奏,这些看起来“费力不讨好”的工作,是他不遗余力在做的,甚至在采访中,很多看似无关的问题,最终也会被他引向公益。
“有一次我去非洲看望当地的孩子们,一开始因为语言不通而非常尴尬,突然我弹起钢琴,他们马上随着我的音乐舞蹈,不到十分钟,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音乐的力量让我惊叹,这和我小时候闷在房里练琴,完全不同。”
在郎朗看来,孩子们小时候收到一个简单的玩具都会高兴上半天,如果能让山区的孩子接触到美妙的音乐,也许能让他们感受到音乐的温暖,甚至进而改变一生,“这样的影响力和对社会的贡献,难道不比上一些节目更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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