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疯狂原始人2》主创 家庭能引起全世界观众的共鸣
11月27日,好莱坞梦工厂出品的动画电影《疯狂原始人2》在中国内地上映。该系列第一部《疯狂原始人》在上映后获得了非常高的口碑成绩,在豆瓣电影TOP250中排名第185。此时,距离该系列第一部,已经整整过去7年。
想象力是动画最具吸引力的翅膀,《疯狂原始人》的故事发生在穴居人时代,咕噜一家因为气候不可抗力,被迫从世世代代居住的洞穴里离开,踏上四处游历的冒险旅程。《疯狂原始人2》中,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不得不与家人分开的青年盖,咕噜家大女儿还跟他谈起了恋爱。在冒险的路上,他们发现了一处“世外桃源”——由贝特曼(Betterman)家打造的在围墙里的乐园。
咕噜家与贝特曼家之间关于原始与现代之间的对比,二者分别占据了两个极端,成为片中最核心的矛盾爆发点。
《疯狂原始人2》导演乔尔·克劳福德表示,并没有执导首部影片的他,感到直接执导续集十分很难,“三年前我加入了这个团队,为了不止达到第一部水平,我们在讲述这个故事时进行了一些尝试,很多都是碰壁。我们遇到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将其变成宏大的故事。”
乔尔之所以选择加入这个项目,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认为这个故事中的多代家庭,能够引起全世界各地观众的共鸣。“家庭里有祖母、父母、孩子,我们在这部电影中试图扩大家庭。而且在影片最后,我们新创造的贝特曼家族也成为家庭的一部分。”
在片中,与咕噜家族相对的贝特曼家族是一个更为“先进”的家庭,他们一方面好心地让咕噜家族能够在家中落脚,但一方面又有非常多的小心思希望将他们赶走。对主创来说,如何把握这个度十分困难,乔尔表示,“我很喜欢去创造更先进的家族,挑战就是确保新家庭不是典型的坏人,观众能够理解他们所做的选择,即便可能不是正确的。要让每个角色都既真实又有意义,这是很大的挑战。”
随着双方在最后通力合作解决生存问题,两个家族也开始接纳彼此,“我们希望表达的是,你的邻居们也可以成为家人。某种程度上这是我们希望通过这部电影表达的精神:向别人敞开心扉,融入社区集体。”
这个精神的表达,在今年尤为可贵。因新冠疫情影响,全世界有非常多国家和地区至今仍然没有办法像此前那样正常进行社交活动。乔尔认为,“我们美国人和世界各地的很多人都跟贝特曼家一样,都生活在围墙背后,无法跟朋友和邻居一起社交,正是因为彼此分隔,现在我会比以前更加希望能够欣然拥抱他们,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变得更好。”
为了保持好莱坞类型片的固有风格,并获得全年龄段观众的喜爱,影片并没有在两个家族的矛盾、融合的内在思想核心上进行更多的探讨,降低了叙事上的可能性,用最直接的历险与拯救,简单地让双方互相理解,最终形成一个包括猴群们生活在一起的大团圆结局。
不过在细节的趣味性上,《疯狂原始人2》依旧保持了较高的水准。片中最为常见的笑点,就是一再出现的定格造型。不论是咕噜一家的防御阵型,还是最终两个家庭的成员为了拯救他们的“大家长”所组成的犹如“复仇者联盟”一般的“雷霆姐妹”组合,都会在出现瞬间引发爆笑。
制片人马克·斯威夫特也十分喜爱这类片段,“我们特意配上很有趣的摇滚乐,让‘雷霆姐妹’可以伴随着重金属摇滚从天而降,拯救这一天。”
而且在每个定格中,都可以看到浓郁的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画面风格,复古气质从视听语言上加强了整体的喜剧效果,也非常符合影片的“原始”气息。
虽然《疯狂原始人2》在首周末已经票房过亿,并且成为同档期影片中票房最高的,然而其票房表现并没有达到此前首映时一些媒体观众的较高预期,毕竟2013年上映的第一部都获得了3.94亿的总票房,排名当年动画电影票房第一。
这并不是《疯狂原始人2》一部影片存在的问题,而是在《寻梦环游记》之后,诞生于好莱坞严谨工业体系下的动画电影,就没有再在中国内地市场成为“爆款”。
是作品水准下滑吗?从类型片的角度来说,《疯狂原始人2》作为大热作品的续作,虽然在开创性上相较前作有所下滑,但对其世界观的延续完成得还是不错。从爆笑程度来说,许多桥段仍然奏效,影院中的普通观众依然会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对一部动画来说,可能的欠缺在哪里?或许最大的问题,还是该片在情感内涵上的薄弱。家庭内核确实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在全球市场中获得观众的普遍共鸣,同时导演在新作里加入了其他家族以及邻居的概念,但全片对家庭的讨论,还是相对简单地停留在“家人要不要待在一起”的程度,对当代年轻观众来说,该命题已经不再具有那么高的讨论价值。
更何况,国内动画在近几年里,已经取得了较大的进步,这些进步不仅仅体现在《哪吒之魔童降世》、《姜子牙》的画面制作上,在它们的故事思想内核中,也同样具有了深度挖掘的可能。动画电影的整体受众,也逐渐从幼儿、少年,转变成为少年、青年。美式合家欢动画固然在全球拥有非常稳固的观众群体,但对观影口味不断提升的中国观众来说,单纯的美式合家欢作品,很难再具有此前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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