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派》没明星没白嫩学生没帅哥 不好看的人也有青春
青春派
第一次拍商业片
电影《青春派》上映3天,票房1200多万。
这是青春电影扎堆的一年,个个票房大丰收。《致青春》7亿多,《中国合伙人》5亿多,引发激烈争议的《小时代》也有4亿多。但《青春派》似乎没挤进这个行列。
导演刘杰电话不断。业外人士甚至影评人普遍向他倾诉对票房的失望,他们的预测是好几亿。而院线的人则一致表达惊喜:创纪录!很牛逼!“按照他们的经验预测,过1000万都不容易。预测方法就像打桥牌,要数点,有哪些明星,有哪些卖点,加在一起算。”在院线方看来,《青春派》的对比对象不是《致青春》,更可能是《钢的琴》,同样没明星、少卖点、有口碑。“《钢的琴》最终票房600万,院线觉得给你预测1000万,不错了。”刘杰说。
两年半前,刘杰从中影集团和黄冈市手里接下这个命题——拍高考。投资一千多万。“他们提的诉求只有一个:不要赔钱。”
在此之前,刘杰的3部文艺片《马背上的法庭》、《透析》、《碧罗雪山》在国内外获得大小奖项几十个,《马背上的法庭》甚至在法国艺术院线连映50周,是在法国上映时间第二长的华语片,第一是《花样年华》。但在国内,刘杰几乎不谋求公映。文艺片进了商业院线会被冲得一塌糊涂,他觉得这是一种羞辱。前3部电影每部投资几百万,靠奖金和海外发行足以收回成本。那时的刘杰接受采访会说:“我对票房无所谓,也不了解市场,我几乎不看院线电影。”现在,他第一次拍了商业片,从“自言自语”到“对大家说”,为了不让投资方亏钱,不得不“有一点在乎票房了”。
喜欢讲现实主义的刘杰必须给自己套上两副“镣铐”:一边学着研究市场,一边学着研究中国银幕上的高考禁忌。
14个月筹备
刘杰花了14个月的时间去筹备,走了5座城市的二十多所高中。
第一站是黄冈。这座湖北小城以高考闻名全国,因难度苛刻的高考测试卷和令人惊讶的高考战绩,多年来都是全国考生眼中的地狱和传奇。
刘杰觉得,那儿的状态要是拍出来,难免是个沉重的电影。“可能会是一部《全金属外壳》,一上来就是孩子们在跑操,一边跑一边喊励志口号。一切都是军事化训练,跟集中营似的。”刘杰想要一个更中性的状态:“每个导演都有他创作的价值观。有的人拍了一段自己的回忆,或者一个好看卖座的电影可能最得意。对我来说,能够记录一个领域或是一个话题的时代性,是更得意的事。我拍2012年中国孩子的青春,希望它是真地概括准确。最有价值的事情是50年后,当别人想要了解的时候就来看,他会知道,这个电影准确真实地反映了这个时代。”
离开黄冈,他决定不去高考厮杀最惨烈的山东、河南等省,转去了南京、深圳,最后落脚武汉,叫来大部队,开始海选演员。
刘杰需要真实的年龄感,需要真实的高中生气质。之前他已经看过好几万的艺考生。南京艺术学院招生时,他在报名点和考场之间来回转悠了3天,发现不少有趣的人,但他们身上那种晃晃荡荡的气质,实在不像真实的普通高中生。
他又想找刚参加完高考的孩子。但是发现,“高考对他们来说,真是人生一劫。过了这一劫,人的状态、眼神、说话,全不一样了。”找真正的高三学生太不负责任,最后锁定在高二学生。
刘杰和三四个副导演在学生们上课时从教室里慢慢走过,看每个学生3秒钟,用DV录下来。这样在武汉看了一万多个孩子。回头看录像,觉得孩子不错就截屏,拿给老师问家长电话。这样800个人里能挑出50个。到了周末,包个宾馆或多功能厅,请这50个孩子和100个家长来,跟孩子聊聊天,挑出不到十个,再继续聊。
这个过程让他感触良多。比如本以为说服家长将是个难关,但实际情况是“不用说服”。甚至还有家长找到他说,导演,你要用我儿子的话,你在武汉的所有费用我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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