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林小野

没切正题前先跟大家说个好消息，新版翻拍的《蝴蝶梦》已于四天前在美国上映（2020年10月21日）。当然，有鉴于特殊时期，变成了网大——网络大电影。

依本人的惯例，没看过的电影不予置评。只能说，这部新版男主人公德温特先生是可以脱了西服就能去参选健美先生的那种。

一本正经说正事，今天要聊的是1940年老版《蝴蝶梦》周边花絮。

这张剧照是中国观众最熟悉的

收音机时代，我们对这段女声旁白耳熟能详、倒背如流。

虽然与原声相比，向隽珠的配音更像小喇叭开始广播（某刻笔者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在看《女奴》），不仅失去了慵懒梦呓的成色，甚至带着上帝视角的生硬，却依然可以成功将我们引入温柔乡，一起陪着德温特太太喜、怒、哀、乐、寻愁觅恨、似傻如狂……或搂着半导体中途睡去，或者干脆彻夜难眠（这么妖精的声音谁受得了？）。

从始至终没有名字的德温特太太

马克西姆·德温特——如假包换的高富帅

在霸道总裁爱上我题材大行其道的今天，70后往上的人可以笑着耸耸肩、撇撇嘴：这有什么？早见识过了，不就是《蝴蝶梦》么？

这是一部被互联网遗忘的电影，老一辈人却对它情有独钟，感情深厚

今天笔者朝花夕拾，将当年未见报端的种种花絮一一补上，说点你不知道的。

1.琼·芳登说自己在剧组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是指什么？

灰姑娘寄生上流

1941年，琼·芳登凭借《蝴蝶梦》拿了个最佳女主角提名，紧接着又下一城，隔年凭着《深闺疑云》拿了最佳女主角！这时她感觉江湖地位已稳，手上已有足够的POWER，开始向好莱坞媒体大吐苦水，说自己当年在《蝴蝶梦》剧组遭受了非人的、可怕的待遇。

影影绰绰暗指劳伦斯·奥立弗。

但她没有挑明，只是说独自一人孤零零在剧组吹灭了生日蜡烛，庆祝自己22岁生日，旁边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当年的娱记们还算正常，良心还没有被狗吃掉，只当她是被大家孤立，没往歪处想，也没往坏处写。

舆情没被点燃，琼·芳登只能干着急！在她看来，坏蛋必须死！最后索性自己跳出来！

1979年，琼·芳登终于按捺不住，出版了一本自传——《玫瑰无床》。

一石击起千层浪！

这是一本人见人恨、花见花败的煌煌巨著，同行们形容这本书是盘踞在水晶灯上的巨蟒！

因为她把所有合作者都揭了个底儿朝天！

书中，她开出一份长长的名单，具是可恨之人：恨制片、恨导演、恨男演员、恨剧务、恨灯光、恨茶水……当然，还不忘恨宿敌——她的亲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

这对姐妹相互仇视了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书中自然没有放过劳伦斯·奥利弗！

琼·芳登说：奥利弗由于对导演希区柯克舍弃费·雯丽不满，对自己这个缺乏风情的幼齿美女从无青眼，唯有鱼目，每次拍亲热戏时，奥利弗便趴在她耳边说脏话。

极其龌龊下流！

一点绅士风度都冇！

大多数当事人对此选择无视，顾左右而言他。

普遍的腹诽是——琼·芳登既然你如此道德洁癖，职业规划可以选择去做钟表匠啊，如此白莲花你还当什么演员呢？群居对你太不适合了，还是独活好了。

八十年代初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引进出版

当然，刻薄的人也不是没有。

有人指出，琼·芳登是个心机婊，三岁时测婴儿智商高达160！智力超群，她是一名持有牌照的飞行员、冠军气球手、专业骑手、屡获殊荣的金枪鱼渔夫、一杆进洞的高尔夫球手，蓝带厨师和持牌室内装饰师。

事实上没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

戏里戏外她都在演，扮小可怜搏同情是她的拿手好戏！

甚至还有笔迹学家站出来说，琼·芳登字写得很密，通常字距越密，戒备心越强，心机越深。

琼·芳登亲笔签名

事实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随着2013年12月15日96岁的琼·芳登去世，性骚扰事件似乎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然而本片导演却另有说辞。

跟男主角马克西姆一样，奥利弗当时怀着一颗想死的心

马克西姆·德温特先生'Maxim' de Winter

彼时劳伦斯·奥利弗也是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按理说他当时正春风得意，刚刚凭借《呼啸山庄》拿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随即制片人大卫·O·塞尔兹尼克塞给他一纸价值50000美元的《蝴蝶梦》片约，且远离欧洲战火，没有什么不如意的了。

美国版望夫崖《呼啸山庄》

但奥利弗跟原配的离婚官司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闹得满城风雨！

跟片中男主角马克西姆一样，每天为了床笫之事烦恼不休，一地鸡毛，怀着一颗想死的心。

原配夫人——吉尔·埃斯蒙德Jill Esmond

这段婚姻一句话就能讲清。

跟许多好莱坞男影星一样，还是籍籍无名的穷小子时，娶了具有一定社会资源的白富美。当然，通过婚姻重新分配社会资源这种事很多人都在干，最怕的是尾大不掉。

原配吉尔是演艺世家出身的孩子

这位叫吉尔的原配夫人也不是盖的，一纸诉状将奥利弗告上法庭，并且直指费·雯丽便是奸妇（有意思的是，费雯丽跟奥利弗离婚时，也指控了一名奸妇琼·普罗赖特）。

1941年，两人新婚时拍摄的《汉密尔夫人》

吉尔的姿态是同归于尽，得不到就毁掉！

整个四十年代、甚至此后余生，吉尔都在对劳伦斯·奥利弗进行清算，中心思想是——若没有我，哪会有你？

虽然所有听众都被费·雯丽的美貌深深吸引没人听她叨叨逼，但对于劳伦斯·奥利弗足以形成心理冲击。

吉尔跟《蝴蝶梦》里的丽贝卡一样阴魂不散，成了奥利弗不灭的梦魇。

这些纷纷攘攘也成了压垮费·雯丽老公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人于1940年2月19日正式离异。

不出10天，2月29日，费·雯丽凭借《乱世佳人》勇夺第12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陪伴在她身边的正是劳伦斯·奥利弗（心急啊）。

颁奖典礼归来，居家照

1940年4月12日《蝴蝶梦》在美国正式上映，同年8月13日，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正式举行婚礼。

一切尘埃落定，吉尔至死没有再嫁。

琼·芳登出版的那本小红书对奥利弗影响不大，在性骚扰丑闻甚嚣尘上的当口，英国女王却执意给他授勋。

1981年，他被授予女王生日荣誉勋章，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获得荣誉勋章。

奥斯卡阵营也没忘记他，1985年奥斯卡典礼上，由劳伦斯·奥利弗颁发最佳影片奖（《莫扎特》），除了忘记宣读提名影片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3.《蝴蝶梦》是希区柯克指导的第一部美国片

1939年9月8日《蝴蝶梦》正式开拍，就在五天前的9月3日，英、法两国正式对德宣战。

还好事先制片人塞尔兹尼克将希区柯克从英伦战火捞出来。

彼时希区柯克已经41岁了，除了美国本土，他已没有退路。

而且，他面对的这位制片人是好莱坞只手遮天的人物！

然而令塞尔兹尼克大跌眼镜的是，此君不仅毫无丧家之犬的沮丧和卑微，相反却反客为主，跟个爷似的指指点点，独断专行！几乎在每件事上跟他吵架！

一句话——倒驴不倒架！

希区柯克似乎在成功学上给予我们一定的启示。

做人不仅要有绅士风度，更要有骑士精神！

到任何时候不能放弃原则！

英国演艺人员之所以能够立稳跟脚成为好莱坞主力军不是没有道理的。

首先在女主角的选择上他跟制片吵，并巧妙地抛弃了他看不顺眼的费·雯丽（嫌她太有主心骨，不够娇柔），摆在桌面上的理由是——费·雯丽是黑色头发，在阴暗的豪宅里难为灯光师。

刚刚拍完《乱世佳人》的塞尔兹尼克也是志得意满，老子有钱啊。他说，那我们拍彩色胶卷好了。

希区柯克一口回绝——NO！必须黑白！

塞尔兹尼克有天突发奇想，他希望影片结尾处曼德丽庄园熊熊大火，在半空中升腾起一个“R”字型的云烟。

希区柯克翻他一眼——你无不无聊？

塞尔兹尼克不想搭理他，亲自开车四处找豪宅取景，反正老子有的是钱。希区柯克又说了，我们还是搭建模型吧。

如您所见，最后真的是地产沙盘！

曼得丽庄园绝大部分外景都是模型

地产沙盘加玩具车

塞尔兹尼克也是一肚子气，他带着样片回家向妻子抱怨，希望借助老婆的精神力量让自己有决心炒掉导演。

然而这位太太眼光不错，看完样片之后，她向丈夫打包票——这将是一部精彩的电影！

关于两位主角的肚皮官司希区柯克是最早的听众，他的解决方式颇有创意。

当琼·芳登跑到导演这里告状，说奥利弗先生不怎么规矩时，希区柯克索性告诉她——不仅奥利弗先生不喜欢你，一整个剧组都不喜欢你！

琼·芳登受到这番话的强烈刺激，整个拍摄期间都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如履薄冰。

当然，她脸上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情，正是他想要的。

1941年2月27日，在第13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蝴蝶梦》获得最佳影片！

希区柯克首战告捷，给了美国民众一个漂亮的第一印象！

4.丽贝卡的大表哥真的自杀了

这一家子人出场都是鬼鬼崇崇的

大表哥费弗尔先生出场方式很是特别，先闻其声，不见其人，犹抱琵琶半遮面。

乔治·桑德斯 George Sanders

丽贝卡自没自杀不知道，不过她的大表哥费弗尔先生扮演者乔治真的自杀了。

愤世嫉俗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尽管好莱坞同戏路男演员不计其数，有的是比他英俊潇洒的，但这其中我的最爱仍是乔治·桑德斯。

因为他表演松驰，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别人是演什么像什么，他是演什么是什么。

这是一名演员智力优于常人的体现。

依我看，他之所以后来能拿奥斯卡奖还有他最终自杀，原因都是一个——太过聪明。

边上是梦露。凭借《彗星美人》拿了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

《彗星美人》剧照

乔治·桑德斯留下的金句比较多，简直就是个好莱坞尼采——

女人，狗和核桃树，你打得越多，他们就会越好。

表演就像溜冰。一旦你知道该怎么做，它既不会刺激也不会令人兴奋。

对于明星来说，重要的是要拥有一张有趣的脸。他不必移动太多，导演和摄影师总能捕捉到理想的化学反应。

……

乔治·桑德斯1906年出生于俄罗斯圣彼得堡，后移居伦敦，以合唱团成员的方式进入演艺界。

初到英国时，他遇到大名鼎鼎的大卫·尼文。

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最右大卫·尼文

大卫·尼文问他：“小朋友，你长大之后做什么啊？”

乔治·桑德斯不假思索回答他道：“我长大之后想自杀！”

1972年4月25日，乔治·桑德斯信守承诺，他真的自杀了。

1941年电影《情海妒潮》Rage in Heaven (1941)

乔治·桑德斯死得比较邪门，事先毫无征兆。

就在去世的前几天，他还在一位地产女中介的鼓动下，卖掉了位于西班牙马略卡岛的一处房产。随即前往巴塞罗那一家旅馆歇脚，不成想两天后死去。

法医在他床头发现了五支宁必妥（Nembutal）空瓶，还有一份遗书，上面写道——

“亲爱的世界，我因为无聊而离开。我觉得我已经活了足够长的时间。在这个甜蜜的污水坑中，我曾令您开心。祝您好运。”

5.丹佛斯太太到底得的是哪种精神病？

万恶的丹佛斯太太

我认为这部电影所有演职人员都可以找到备胎，唯独丹佛斯太太不可替代。

可以说是无酒不成席！

丹佛斯身上那种孤魂野鬼般的阴森气息，不仅对于女主角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压力从而推动故事情节，而且在观众脑海里成功建立起期待，引人入胜，追根究底。

不仅如此，丹佛斯太太为世界影坛贡献了一个崭新的人物类型。

大多数观众会有一个疑问，男主人公为什么不炒掉这个坏蛋管家？

不仅成天对自己老婆语言暴力，搞到后来豪宅都没有了。

小说铺垫的比较详实可信，马克西姆认为，如果他解雇了她，她可能会心生怀疑，因为丹佛斯太太是唯一一个看到他回到家的人，直到深夜丽贝卡死了。最主要的是，马克西姆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丹佛斯是多么的变态，因为她看上去像是理想的管家——沉默而理性，而德温特太太从不向丈夫倾吐内心感受。

晚年时分，扮演者朱迪丝·安德森经常被年轻的同行开玩笑，说她是靠扮演同性恋起家的，对此她不屑一顾，不屑反驳。

丹佛斯太太无疑是个精神变态患者，用今天的话讲，就是追星一族。很需要专项整治的那种。

这种病态的崇拜无疑是一种人格迷失。

丹佛斯太太对丽贝的崇拜是一种移情心理和自我投射的结果。

在追星一族潜意识里，偶像只是他们理想中的自己。

丹佛斯太太不停地描摹丽贝卡美丽、高贵、时尚、聪明、勇敢，反复强调，她在内心需要巩固的并非丽贝卡，而是理想中的自己。这使得丽贝卡去世后，她仍骄傲地承担丽贝卡代言人最主要的内在驱动。

正如《坛经》里慧能讲到的那样——不是树动，不是幡动，而是心动。

最后当丹佛斯太太得知丽贝卡死去的真相时，她的偶像不复完美，连带她的自我也一钱不值，从晕轮期走向幻灭期，内心世界迅速崩塌。所以她选择焚毁曼德丽，将所有R字物品付之一炬，玉石俱焚。

所以说呀，那些当红的小鲜肉们也不必太过得意。

即使你是玛丽莲·梦露本人又如何？

人们爱的并不是你，而是自己的情欲！

人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朱迪丝·安德森 Judith Anderson

扮演者朱迪丝·安德森 Judith Anderson机遇不错，这样一部重头戏上来就遇到了名导希区柯克。

希区柯克授意她全程不要眨眼，丹佛斯太太几乎没有行走过，似乎永远在飘浮，每次都是不经意间出现在女主角身后，而且以是琼·芳登的焦虑的主观视角描摹她。

这个角色塑造得相当成功！

为她的职业生涯积累了名望与财富的第一桶金。

除了《蝴蝶梦》，朱迪丝此后得过三次奥斯卡提名，到了六十年代，她已经成为一名周薪六万美元的重量级女演员。

好莱坞向来有两大帮派，一是英国帮，第二是意大利帮（金字塔顶端是犹太人），而澳洲帮近年异军突起，代表人物是《角斗士》罗素·克劳，再有就是汤姆·克鲁斯前妻妮可·基德曼。

然而我认为最早替澳洲帮争脸的人物是朱迪丝·安德森。

1992年1月3日， 95岁高龄的朱迪丝·安德森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圣巴巴拉因肺炎去世。

6.范·霍珀太太是德克萨斯州史上第一位执证女律师

时至今日，仍有许多中国女孩子大老远跑去迪拜帆船酒店，只为了跟大款“偶遇”，为此不惜刷爆各种卡。

其实这事儿早有人干过了，那就是《蝴蝶梦》里的老女孩儿范·霍珀太太。

这位自我认识失调的太太在初遇德温特时甚至想支开自己的小助手琼·芳登，好跟男主人公发生点什么。

这场戏传递了几个信息，一是德温特先生年纪比较大，适龄，是范·霍珀太太有非分之想的前提。

二是德温特十分老于世故，非常擅于挡桃花（更何况这个是烂桃花）。

三是德温特对女主角心生好感，以致于他不惜冒犯范·霍珀太太。

一脸横肉扑面而来

如果说后来的曼得丽管家丹佛斯太太杀伤力是一挺重机枪，那么开篇暖场的范·霍珀太太便是一支小型左轮。

当她得知自己的小助手一飞冲天麻雀变凤凰攀上高枝，脸上那种又恨又妒的表情真的是令人难忘。

以致后来我看《霸王别姬》时，妓院老鸨断言菊仙不会有好下场时，我立刻想起了范·霍珀太太！

佛罗伦萨·贝茨Florence Bates

而扮演者佛罗伦萨·贝萨本人颇有才华，而且是大器晚成，52岁才步入影坛。

1888年4月15日，贝萨出生于德克萨斯州一个古董商家庭。

自小学习成绩优异，并于1914年成功考取律师执照。

她是德克萨斯州史上第一位执证女律师，而那一年她才仅仅26岁。

父母去世后，她接管生意，并用大量的时间周游世界，一边旅行，一边向欧洲各路财阀推销股票（周游列国这一点跟范·霍珀太太很像）。

然而时也命也，经历1929年经济危机后，古董行破产，佛罗伦萨·贝萨由一名白富美彻底沦为面包师。

演戏是她在饥寒交迫中不得不选择的用来糊口的职业。

然而是金子走哪都发光。

看过《蝴蝶梦》的人误以为她是舞台经验丰富的老演员，其实这只是她第二次出现在大银幕上。

或许，一次经济危机令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位好律师、一位好古董商人、一位好面包师，然而，却多出一位优秀的电影演员。

电影《冬季会议》1951年，与贝蒂·戴维斯搭戏

1942年《月亮与六便士》

7.德温特姐姐六岁起便是英国知名模特

这位大姑姐是观众心理缓冲地带

许多观众对德温特姐姐颜值产生了质疑，一位大帅哥的姐姐，理应是一位大美女吧？

事实上她何曾不美？

扮演者格拉黛丝·库珀 Gladys Cooper是位资深美人，六岁起便是童星了。

格拉黛丝与范·霍珀太太演员同岁

依我看导演选择这位演员是高明之举，一是她本人就是英国帮，有着良好的淑女风范； 另外，她的外型也象征着贵族生活的乏味与枯燥会将任何一个美女消耗成失水的干花。

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几张格拉黛丝颜值巅峰时的美照——

当然，看过《窈窕淑女》的朋友们，会对这位老美人儿印象深刻。

电影《窈窕淑女》剧照

1967年，她因在演技上的卓越成就而被授予大英帝国勋章（DBE）。

当然，这部哥特风格的影片为了营造气氛，一些演员做出了形象上的牺牲，尽量向干尸化靠拢。比如大家印象深刻的流浪汉——本（Ben），好端端的很有绅士风度的演员伦纳德·凯里Leonard Carey就变成这样了。

伦纳德·凯里Leonard Carey

8.电影与小说有哪些不同？

达夫妮·杜穆里埃（Daphne du Maurier 1907—1990）

一、小说中德温特先生是一枪崩了丽贝卡的，没错，他就是凶手。然而电影不能这么演，当时条件也不允许；

二、在原著里，丹佛斯太太是丽贝卡的陪房丫头（跟《红楼梦》王夫人心腹周瑞家的差不多）。她一手抚养她长大、是丽贝卡乖张性格的罪恶之源。影片淡化了这一概念，但从丹佛斯太太回忆丽贝卡14岁时虐杀一匹马这个情节中，仍可看出一些端倪；

三、影片结尾丹佛斯太太成了纵火犯，但小说是开放式结局，德温特太太只是守在壁炉前默默等待，不确定丹佛斯太太要干什么勾当。

这本书1938年才一出版，就由大卫·O·塞尔兹尼克以50000美元的价格购得版权。

原本导演西区柯克想买，但他没钱。之前1939年他已经拍了达夫妮另一部小说《牙买加旅馆》。

达夫妮·杜穆里埃出版《丽贝卡》时年仅31岁，电影《蝴蝶梦》里的曼德丽庄园座落于英国西南部的康沃尔郡，而这正是达夫妮的家乡。

9.《蝴蝶梦》带热了一块地皮，之后267部电影蜂拥而至

许多喜欢海外置业的朋友都知道美国南加州有块地皮挺好——帕洛斯维德斯，电影《蝴蝶梦》管家丹佛斯太太曾在这里拿房子当柴烧。

加利福尼亚的德蒙特海湾

开篇所谓的法国南部蒙特罗尔只是加州圣卡塔利娜岛

帕洛斯维德斯之前只是一块荒凉的郊区，第一部赏脸前来这里取景的电影是1932年《最危险的游戏》，并没有掀起一朵小浪花，接着又整整荒废了七年。

1932年《最危险的游戏》剧照

1939年秋天，帕洛斯维德斯又迎来了第二部电影《蝴蝶梦》，之后名声大噪。各种剧组蜂拥而至，截止今天，已有包括《双重赔偿》、《唐人街 》、《亚当斯一家的价值观 》、《霹雳娇娃》、《加勒比海盗》、《盗梦空间》……等等在内的前前后后296部电影在此取景。

直接炒热了这块地皮！

10.电影《公民凯恩》与《蝴蝶梦》有着令人恼火的巧合

电影《公民凯恩》剧照

这部电影对《公民凯恩》（Citizen Kane，1941年）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两部电影都使用深焦点摄影。

教材级深焦摄影

这两部电影都有豪宅——这部电影中的曼德丽和《公民凯恩》中的仙乐都庄园。

丽贝卡和凯恩都去世了，他们的生活都是由他人从不同角度进行描述。

丽贝卡和凯恩都有婚内越轨行为。

这部电影中的丹佛斯太太和《公民凯恩》中的玛丽·凯恩穿着类似的服装，而且两个角色的行为也很冷淡。

《蝴蝶梦》结尾是一只燃烧的枕头，上面有一个大大的“R”，而《公民凯恩》结尾是一块燃烧的雪橇，上面印有“玫瑰花蕾”。

《公民凯恩》雪橇上的玫瑰花蕾

《蝴蝶梦》结尾，所有的R字付之一炬

好，今天的老电影周边就为大家聊到这里，祝大家周末愉快！

（全文完）